,打了個響指,搞定。
遂拖著那具男尸,兩手抬起,丟進坑中。
青盈一聲素凈的青衣染上了泥土,雙手上還沾著泥土的斑駁痕跡。
這樣一擦,白皙干凈的小臉也變成花了。
她嘆道,就不該攤上這事。好端端的,竟在這埋尸體。讓別人看到還以為是她殺的人呢。
于是,她加快了填坑的速度。不一會兒,就填完了。
青盈踏了踏平整的泥土地,搞定。
她蹲下身子,秀發(fā)低垂,散發(fā)著花藤的芬芳。輕聲呢喃了一句。
“這位仁兄,好生安息,愿你來世投個好胎。”
說罷,還未起身,那平整的地底卻蹭出一只手,有力地抓住青盈的腳踝。
青盈慘叫一聲,跌坐在地。一個勁兒地蹬腳往后挪,可那只手沒有要松開的意思,越抓越緊,最后,連根拔起。
是那具尸體。他渾身上下灰頭土臉,僵直地趴在地上。
青盈撒腿就跑,奈何那具尸體一伸手,就薅住了她頭頂?shù)暮诎l(fā)。
頭皮撕扯的感覺撕心裂肺,可是她寧愿犧牲這一小撮頭發(fā),也不要成了這怪物的美食。
這也許就是....傳說中的詐尸?
月灼緩緩睜眼,濃密長黑的睫毛動了動,一掬土灰從眉上飛落,他咳嗽了幾聲。
青盈見這尸體還會咳嗽,也不害怕,走近一看,這分明是個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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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方才明明沒了鼻息和心跳。
青盈在女子中還算膽大的,膽小的,怕是此刻已經(jīng)斷了氣罷。
青盈將月灼的身子翻轉(zhuǎn)過來,撣去他身上的塵灰,試探性的問,“喂——?”
月灼毫無回應(yīng)。
青盈心想,不會又死了吧?
她再一次伸出手指往他的鼻尖方向去,卻被他一手抓住了手腕。
“你是誰?”
聲音很穩(wěn),聲線猶如琴弦曲張有禮,是青盈聽過的男子聲音之中較為好聽的。
“嗯,仁兄,你是死是活啊?”
青盈知道她自己不該問這個問題,若是死人,自然不會回答她。若是怪物,早就一口把她吃了。
“你說呢?”
那聲音有些不耐煩,簡短的三個字透著鄙夷之意。
“好吧,那我走了。”
青盈欲要起身,而月灼卻緊緊的薅住她的頭發(fā),遲遲不放。
“疼疼疼——”
“這位仁兄,你先放手好不好。”
青盈被扯得連聲慘叫。心想,薅頭發(fā)是女人打架才用的招數(shù)啊,這男子,怎么用起女人的招數(shù)了。
“放了你,你就跑了。”
“不會的大哥,我如果要跑,方才就不會救你了。”
青盈淚眼汪汪,哀求著。
“可你方才還想將我埋了。”
月灼冷冷回她。
青盈翻了個白眼,心想,你都沒氣了,不埋了難不成撿回家做夫君么?
“仁兄,你....”青盈一臉訝異,“你發(fā)生了什么事?”
青盈這么一問,月灼才回過神來。
對啊,他發(fā)生了什么事呢?
他是誰?他在哪兒?他要做什么?
頭好痛,痛的要裂開了。
“我是誰?”月灼用力地扯了一下青盈的頭發(fā)。
烏黑的發(fā)絲零星地飄落下來。
她的頭發(fā)啊——
還有,她怎么知道這個莫名其妙扯她頭發(fā)的男子是誰啊——
青盈欲哭無淚,恨的牙癢癢。心中的憤怒一下爆發(fā),定叫眼前的這個人嘗嘗什么叫叫天天不應(yīng),叫地地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