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灼盯著這個得寸進尺的家伙,忿忿不平,“笑什么笑?!?
“畢竟也是青丘一大仙,何必這么小家子氣。”
蘇宴一笑若清風,朗朗上心頭。
他將月灼師父的心思拿捏的死死的,不就是不樂意他接近自家的小徒兒么。月灼越是不讓,他就偏偏要對他那小徒兒無微不至。
蘇宴瞬間換了一副可憐巴巴的模樣,表示自己的確如紅璃所說的那般,趕走了他就不知該往何處去了。
月灼師父也不是鐵石心腸,見自己在仁義方面好像占著下風,不愿背上無情無義的罵名,更不愿被自家的徒兒誤會。
罷了,就留下他一起。那這銀子,就省著點花罷。
忽然之間,有個念頭在月灼的腦海里萌生。隨即道:
“不如,我們去找個地兒打點零工賺點銀子吧。任重而道遠,可不能讓肚子先撲了個空?!?
月灼想著,反正在這處閑著也是閑著,趁那些人還沒來褰裳閣做那些見不得人的勾當,倒不如就利用這檔子空隙,邊賺點銀子讓自己溫飽,又能隨時盯著他們的動向。
“不如就去褰裳閣,你們兩個意下如何?”
“師父,你的意思是說,我們去褰裳閣找份活兒做么?”
蘇宴卻打斷了他的想法,“我們兩個可以,但你要紅璃去那做什么?也去當舞姬么?”
蘇宴說的對,他怎么就忘了,如今以自家徒弟這樣貌身姿,更是勝過那瑤也幾分,去了褰裳閣,萬一被拉去當舞姬了該如何是好。
“璃兒,你還是別去了,我們找個安身之處,你且留在那,我和蘇宴賺錢養你?!?
“師父,我不要留下,我要和你們一起去?!?
月灼的眉頭緊皺,顯然不悅,“你這丫頭,你去做什么?那么想當舞姬么?”
“舞姬有什么不好的么?師父,你忘啦,我們之前不是也當過么?”紅璃歪著她那疑惑不解的小腦袋,不諳世事的眼神看的月灼師父心顫,“更何況,我還能見到瑤也。”
也算的上是前世的孽緣,在幻境之外,紅璃為男子時,負了瑤也的一番情誼,讓她含恨而終。這次她一定要趕在瑤也犯下不可彌補的錯誤之前,力挽狂瀾。
“璃兒,這不一樣,之前你是男子,現在你是女子......”月灼師父說的隱晦,接下來的話不知該怎么再說下去。
見那紅璃依舊一副天真如斯的模樣,月灼師父真心不愿往她那雙清澈的眸子里加點顏色。
“有何不同,如今身為女子,還不用再作那一副喬裝打扮。”紅璃興致正濃,一想到要見到瑤也,她心中莫名激動。自然是不愿意放過這次的機會。
可月灼師父和蘇宴愣是不同意她去,他們在褰裳閣附近找了處平民屋子,讓她就在這安安分分的住下,每晚為他們做些竹筒飯便可。
月灼師父和蘇宴正在談那屋子的租金,紅璃閑著無事,在原處不停地打轉轉。轉悠著,就赫然見著褰裳閣的對面立著一座與它規模樣式差不多的樓閣。
“云裳閣——”
紅璃揉揉眼,再次睜眼確認,杏眸剪水里印著的就是那三個大字:云裳閣。
不過一字之差,就連樓閣外的裝潢風格也如此的相似。紅璃仔細回憶著,之前她與月灼師父初到長安那時,并沒有這座云裳閣啊。
紅璃被這處充滿曼妙又神秘的地方吸引了去,忘了師徒二人還在苦苦地和房東談著租賃價錢。
“一吊通寶,不能再少了?!?
這屋子的房東瞅了瞅二人一眼,想著這二人看過去也不像是窮苦人家的模樣,怎么這么會討價還價。
“您看您這屋子,不過十幾平米大小。卻硬生生地分隔出兩間屋子。咱們吃喝拉撒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