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害怕,但是在上級的要求之下,我們也只能開始處理事故現場,那輛殘損的公交車在當天夜里被拖走,而我們接到上級的指示,負責將事故當中的五具遇難者的遺體帶走焚燒。”
“噩夢,也就是從那一天開始的。”當葉斌讀到這里的時候,書寫者在后面寫了一連串的句號,似乎是在表示心中的絕望。
“那天晚上,當殘損的公交車被拖走之后,我們開了一輛小型貨車,我和江濤負責搬運遺體,在搬運遺體的途中,陰風呼嘯,其中一具遺體上蓋著的白布突然飛走,接著,那具遺體的樣子露了出來。”
“鮮血將他的身子所掩蓋,血肉模糊的臉頰,讓人根本無法分辨他的身份,但最令我們感到害怕的是,那張血肉模糊的臉頰上,遺體的眼睛始終睜著,就像是因為什么事情,死不瞑目一般。”
“其余的四具遺體,其中的一具遺體,并不是成年人,是一位小姑娘,隊長掀起了那小姑娘遺體上的白布,我們清楚的看到了那名小姑娘的容貌,比起之前的遺體,小姑娘的身上并沒有任何的血跡,似乎在事故當中并沒有受傷,但是當隊長去檢查小女孩的遺體時,卻是發現,小女孩的身子就像是被冰封住了一般,渾身冰冷,身體僵直。”
“隨行的一名醫生也對小女孩的遺體進行了檢查,但是,最后卻是得出了一個令人可怕的結論,小女孩并不是發生事故時身亡的,而是在事故發生之前,已經死亡,死亡的時間超過了一個月左右。”
“由于上級下了死命令,讓我們即刻焚燒五具遺體,最終,我們也不敢再去猜想什么,將五具遺體帶到距離事故發生地不遠處的林子里,開始對五具遺體焚燒。”讀到這里,葉斌頓了頓。
“那一次的事故過后,上級徹底的封鎖了消息,那場事故就像是從來沒有發生過一般,知曉的,只有我們處理案發現場的一行人。”
“事故過后大約一個月的時間,我們收到了一大筆錢,而后還收到了一封信,那封信是匿名的,上面寫著讓我們帶著這筆錢離職,大家都知道這一次的事故非同尋常,為了不給自己找麻煩,那場事故所有的知情者盡數離職。”
“離職之后,大家互不聯系,過上了各自的生活,可就在事故發生的半年后,一個匿名的電話打到了我的手機上。那是與我一同離職的同事,他告訴我,他在新聞上看到了我們的上級因為意外身死的消息,接著,他又告訴我,在這將近半年的時間里,他一直在做噩夢,夢到那個被我們燒掉遺體的小女孩。”
“開始的時候,對于這件事,我并沒有太在意,覺得只是巧合而已,我還勸說他不要擔心,不要害怕,可,就在那一個月之后,我得到了同事意外身亡的消息。”
“當時,我的心中有些害怕,但是我在勸說自己,一切,只是意外,知道十多天后,另一位同事意外身亡,接著,又是過了半年左右的時間,我再次收到了同事意外身亡的消息。”
“死去的同事,都是當初前往事故現場的人員,在我的第三個同事死亡的時候,我逐漸的意識到,我們似乎跟上了什么不干凈的東西,為了調查這件事,我回到警局尋找我的上級,可是,當我回到警局的時候才是知曉,根本沒有人知曉那一場事故,而所有知曉那場事故的上級,都是以各種各樣的意外身亡。”
“之后的時間,五年的時間里,我的同事接二連三的意外身亡,為了躲避這場可怕的噩夢,我的一名同事去了寺廟,當起了和尚,但可惜,他依舊無法逃脫噩夢”
“只剩下我最后一個人了,當年事故中所有的知情者,全部都意外身亡了,不知道,我會在哪一天離去”
讀到最后,葉斌沉默了,他可以感受到孫波的那種絕望,那種無助。
“這么說,‘18路’公交車的案件,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