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蒼白的臉頰,消瘦的身影,黑暗之中,一名身穿著一件破舊運動衣的男子,一只手捂著胸口,一只手扶著身旁的墻壁緩緩而行,而在男子走過的地方,偶爾還可以看到地面上有著粘稠的鮮血滴落。
“就快了,女兒,你要等著爸爸,再過一段時間,就可以實現(xiàn)你的夢想了。”男子嘴里喃喃著,蒼白的容顏下,露出了一個滿懷希望的笑容。
“縱使我的雙手染滿鮮血,縱使我的靈魂墮入深淵,只要能再一次看到你的笑容,那就夠了。”
調(diào)查完迎澤區(qū)的案發(fā)現(xiàn)場之后,陳輝與陸千行并沒有找到任何有用的線索,緊接著,根據(jù)葉斌的指示,二人前往了下一個發(fā)現(xiàn)“只燒了一半紙錢”的案發(fā)現(xiàn)場。
“按照斌子所說,就是在這條小巷里,出現(xiàn)了三名死者,三名死者全部都是因為酗酒身亡,不過,當時在案發(fā)現(xiàn)場,斌子說任正云找到了一個鐵桶,在那個鐵桶里,有著‘只燒了一半的紙錢’。”抵達酗酒案的案發(fā)現(xiàn)場之后,陳輝一邊勘察著現(xiàn)場,一邊向著陸千行敘述著案件的詳情。
“‘18路’公交車的站牌也在附近嗎?”
“嗯,距離這里大約兩條街的位置,有廢棄的‘18路’公交站牌。”陳輝點頭,回答著陸千行的問題。
陸千行走在小巷的中央,從衣兜里掏出了一張符紙,緊接著,嘴里喃喃著某種咒語,下一刻,陸千行手上的符紙突然燃起,但符紙剛?cè)计饹]有多久,一股陰風襲來,下一刻,手中的符紙便是被吹滅了。
站在一旁一直注意著陸千行一舉一動的陳輝在見到如此一幕的時候,臉上抹過一縷疑惑,“千行,怎么樣?發(fā)現(xiàn)什么了嗎?”
陸千行微微皺起了眉頭,隨即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按照道理,符紙燃盡的話,便可以做出判斷,但如今,符紙燃到一半?yún)s突然起了一道陰風將其吹滅,這讓我無法做出準確的判斷。”
“吹滅了的話,再點一張不就好了嗎?”陳輝疑惑的開口提醒道。
對于陳輝的話,陸千行卻是搖了搖頭,“我手中的這道符由道火點燃,一般來說,普通的風根本吹不滅,更何況,剛剛的那股風,并不大。”
“有那么神奇嗎?”陳輝半信半疑的看著陸千行,“要不你再點一張試試。”
面對著陳輝的質(zhì)疑,陸千行只能是尷尬的一笑,隨即再一次從衣兜中掏出了一張符紙,嘴里喃喃著咒語,符紙與之前一般,符紙燃到一半,便是被一股突然起來的陰風吹滅。
見到符紙被那股不是太大的陰風吹滅之后,陳輝也是皺起了眉頭,“還真是挺神奇的。”
“我感覺這附近似乎有什么東西,不過白天的話,可能那個東西不敢出來,我們等到晚上再來,說不定可以發(fā)現(xiàn)什么。”陸千行說著,看向了陳輝。
“晚上嘛。”陳輝喃喃,心中升起了一縷懼意,但最終,陳輝長舒一口氣,克服了自己心中的恐懼,“好吧,那就等到晚上,我們再來。”
夜深,隨著居民樓的燈一盞又一盞的熄滅,陸千行與陳輝二人再一次回到了案發(fā)現(xiàn)場的小巷里。
比起早上的小巷,此刻的小巷格外的寂靜,給人一種陰森的感覺。
“千行,你說,不會有什么‘東西’吧。”陳輝緊緊的貼著陸千行,目光不斷的在四周游離,深怕小巷里會突然出現(xiàn)什么東西。
陸千行并沒有回答陳輝的話,而是再一次從衣兜里掏出了與白天相同的符紙,嘴里喃喃著咒語,下一刻,符紙再度燃起,但這一次,符紙并沒有燃到一半熄滅,伴隨著滾滾黑煙飄散,符紙最終燃盡。
“煙不散,鬼常在。”看著那飄散在半空之中的黑煙久久未曾消散的,陸千行皺起了眉頭,輕聲喃喃。
“千行,你說啥呢。”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