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叔與老薛駕車來到廖沐陽所在的醫(yī)院后,由于此時正值深夜,無法進入醫(yī)院去見廖沐陽,二人只好找了一家24小時營業(yè)的飯店,隨后在飯店里邊吃飯,邊聊了起來。
“老薛,你真的已經(jīng)下定決心了嗎?無論如何,都要繼續(xù)查下去?”元叔倒了一杯酒,一飲而盡后,便是開口詢問起了老薛。
開始的時候,老薛并沒有回答元叔的話,而是與元叔一樣,倒了一杯酒,一飲而盡。
“老薛,我覺得吧,這案子,我們還是不要繼續(xù)跟了,如果真的有那些東西的話,咱們兩個,到時候恐怕連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而且,話又說回來,老薛,你不害怕嗎?”雖然老薛并沒有回答元叔的話,但是元叔卻沒有停止詢問。
“怕?!崩涎τ值沽艘槐?,隨后再次一飲而盡。
“你怕,還查個屁??!再說了,這事情,又輪不到咱們管,先不說局里究竟是怎么回事,之前那個叫做‘林驍’的偵探不也在調(diào)查這件案子嗎?有他的話,我想,這案子根本就輪不到咱們來管啊,老薛,聽我一句勸,待會兒咱們就回吧?!痹宀⒉幌肜^續(xù)查下去,同時,自己也不想看到老薛查下去,自己覺得,繼續(xù)追查下去的話,老薛一定會有危險,因為,迄今為止,所有與這件案子有關(guān)的人,幾乎全都失蹤了。
老薛依舊沒有理會元叔,自己又拿起酒瓶,將杯子倒?jié)M。
“老薛,你別喝了!喝酒能解決什么問題?我在問你話呢!你到底是怎么想的?難道你就要硬查下去?你就不怕查到最后,把自己搭進去?”元叔起身一把從老薛的手中奪過了酒瓶,隨后目光死死的瞪著元叔。
對于此時已經(jīng)有些生氣的元叔,老薛依舊沒有理會對方,而是伸手從元叔的手中爭奪酒瓶,但就在老薛伸手與元叔爭奪酒瓶的瞬間,元叔直接拿起了酒瓶,直接將其摔在了地上。“薛寒!就算你不為自己考慮,你也得為你家人考慮吧,你孩子今年才剛剛上小學,你想讓她小小年紀便沒了父親嗎?”元叔咬著牙質(zhì)問著老薛。
見到元叔將手中的酒瓶摔碎,老薛才是緩緩的抬頭,目光直視著元叔,“老元,你覺得,我應(yīng)該怎么做?就當這件事情什么都沒有發(fā)生過?就當我什么都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我們是警察!”說到我們是警察的時候,老薛也是起身站了起來。
“我呸!我t最不想聽的就是這句話,我們是警察,我們是警察就應(yīng)該去送死了?警察怎么了?警察t的也是人??!警察t的也有家人啊!老子沒你那么大義,老子有家人!老子要照顧自己的家人!你想去送死,那你就去??!”聽到老薛的話,元叔瞬間咆哮了起來,對于自己來說,自己最看不慣的,就是嘴里滿口都是大義的人。
面對著元叔此時的咆哮,老薛并沒有開口與其繼續(xù)爭執(zhí),而是選擇沉默,隨后重新坐下。
“一個個假迷三道,嘴里整天嚷嚷著大義,警察警察。你t想過沒想過,你死了的話,你家里人怎么辦?你是殉職了,解脫了、受萬人敬仰了,你的家人呢?他們以后過的是什么樣的日子?你不為你的家人考慮考慮?”元叔繼續(xù)開口怒斥著老薛。
“老元,即便你說的都有理,但是,如果我們什么都不管的話,會不會死更多的人?你要眼睜睜的看著那些無辜的人死在你的眼前,而你卻無動于衷嗎?”老薛的話十分的平靜,似乎并不想與元叔起爭執(zhí)。
“我不是英雄,我也不想當英雄,我活著,只是為了我的家人,而不是為了所謂的大義,我眼里能看到的,只有我的家人,大義對我來說,太過遙遠,薛寒,我不管你如何選,明天,我就向田局遞辭呈,大義與家人,我選家人!”元叔說完,轉(zhuǎn)身直接離開了飯店。
看著元叔離去時的背影,老薛的目光十分的平靜,良久,老薛搖頭長舒了一口氣,隨后向著店里的店員大喊著?!袄习澹賮?/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