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卻為了北長青做嫁衣。
這讓少麒小爵爺如何接受?
又如何不恨?如何不怒?
同樣不敢相信,無法接受,心生羨慕嫉妒恨的還有萬子昂、柳風、大野王等人。
他們都是青州地界當代的天驕巨星,在此之前,誰也沒有將北長青當做對手,在他們想來,北長青雖然一身無上造化,但畢竟是天妒之命,根本不可能渡劫成仙,能不能活到下一次天劫都是一個未知之數。
一個將死之人而已,又有什么資格做他們這些天驕巨星的對手?
只不過,他們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他們眼中的天妒之命將死之人,如今卻生出了讓他們只能仰望的天命造化。
以前。
他們的頭上只有一個諸葛輕候。
諸葛輕候固然強大,對于大野王等人而言,還不至于強大到令他們無法追趕的地步。
現在他們的頭上,又多了一個天命造化北長青,這已經不是追趕不追趕的問題,而是有沒有資格追趕的問題。
古往今來,再大的造化,也大不過天命兩個字。
如何追趕?
答案是肯定的。
根本沒有資格追趕,只能仰望,只有仰望。
與此同時。
在角落里。
孤傲的驚心也不再孤傲,他站在那里,望著漫天的彩霞虹光,就這么望著,早已震撼的說不出一個字來。
旁邊風輕云淡的驚赤也不再淡然,他沒有看漫天的彩霞虹光,而是閉著眼,俊逸的臉龐,神情無比復雜,與大野王、萬子昂等天驕巨星一樣,他也不敢相信北長青生出了天命造化,同樣也無法接受。
盡管他與北長青無冤無仇,甚至還很欣賞北長青,但依舊無法接受。
仔細想想,這天下九州,但凡身具大造化的天之驕子,恐怕都無法接受同輩人中生出天命造化。
這意味著所有天驕這輩子都只能活在天道之子的陰影之下,縱然你有千般光輝,萬般榮耀,也注定被天道之子遮擋的暗淡無華。
先前在溫柔鄉百花樓的時候,驚赤就曾笑言,如果北長青真是天妒之命的話,對于當代所有天驕而言,都是一場幸事,這天下也必然會百花齊放,爭輝斗艷。
反之,如果北長青不是天妒之命的話,這將是當代所有天驕的不幸,是一場悲哀,更是所有天驕的至暗時刻,百花凋零,再無任何光輝艷麗。
他當時只是開玩笑,隨口說說而已,萬萬沒想到自己一語成讖,北長青竟然真的不是天妒之命,非但不是……還可能是天道之命!
這一字之差,一個在天,一個在地,不可同日而語。
身為妖君后裔,又乃天之驕子,驚赤閉著眼,正在為自己感到悲哀,與北長青這等不可思議的存在同生在一個時代……這不是悲哀是什么。
在此之前,他覺得自己的前途還算光明,而現在……亦如他閉著眼一樣,幾乎看不到任何光明。
自己還很年輕,也才出道不久,還沒怎么著呢,怎么人生就突然黑暗了呢。
驀然。
驚赤不由想起先前北長青說過的一句話。
北長青說……未曾綻放,就已枯萎。
他還清晰記得,北長青說這句話的時候是在感慨,感慨何源年少有為,小小年紀就生出三彩造化,可謂前途無量,再看看自己,功未建,業未立,莫名其妙就已經老了……
當時,驚赤聽見之后很是贊同,因為他也深有同感,如果不是兩張桌子隔著一段距離,他真想過去與北長青浮一大白。
回想起來,他很慶幸當時沒有過去與北長青浮一大白,不然現在連死的心都有了。
此時此刻,他的心中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沖過去,指著北長青的鼻子,好好問問他,
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