煞劫,似乎也只能等死了。
不然還能怎么辦?
掙扎?
渡過三魂天煞劫?
這無疑的癡人說夢。
當然。
場內那些對北長青恨之入骨羨慕嫉妒恨的圣地天驕來說,現在內心甭提有多高興。
他們恰恰與圣地長老相反。
北長青生出天命造化的時候,圣地長老激動興奮,圣地天驕則很是絕望,感覺人生再也沒有任何希望可言。
現在三魂天煞劫出現,圣地長老絕望,而圣地天驕則是幸災樂禍。
如果不是覺得不合時宜,加上北長青身上又有圣子傳承的話,他們真想跳出來,嘲諷兩句。
你北長青不是面有無瑕玉相,身具奇異之體嗎?
你不是一身無上造化嗎?
不是頂天立地的大英雄嗎?
不是號稱短短三十載三渡仙劫,古今之最嗎?
你不是很狂妄,很囂張嗎?
現在。
你的狂妄呢?
你的囂張呢?
你的無瑕玉相?你的奇異之體呢?
你一身無上造化又如何?
你是封印古之遺跡的大英雄又怎樣?
你短短三十載三渡仙劫怎么了?
還不是空歡喜一場?
還號稱什么當今時代的天道之子?
我呸!
你一個被老天爺詛咒的天妒之命,竟然妄想成為天道之子?真是可笑!
場內,大野王,萬子昂、柳風,李子義、郭蓉恬等圣地天驕們對視一眼,皆是笑而不語,心中的幸災樂禍溢于言表。
轟隆隆——咔嚓!
伴隨著一道道驚魂的劫雷炸響,滾滾劫云形成的三道劫源愈發可怕。
浩蕩的天威,恐怖的天煞,鋪天蓋地的強壓下來。
“你……”
這時。
一直沉默不語的青衿突然開口,她深深蹙著眉頭,像似在擔憂著什么,凝視著北長青,問道:“當真要放棄嗎?”
“不然呢?”
北長青舉杯飲酒,抬頭瞧了一眼天上的三道劫渦,笑吟吟的看著青衿,道:“這玩意兒可是三魂天煞劫啊,號稱天罰中的天罰,死劫中的死劫,我不放棄還能怎么著?要不,你教教我?指點指點?”
“三魂天罰又如何?”
青衿道:“時至今日,我還清晰記得,在小彌秘境之時,你生出天命元嬰,大九重天罰之劫降臨,你無畏無懼,迎面而上,腳踏蒼古不朽,頭頂暗夜星辰,拔地通天起,抬手遮日月,身扛九重劫,與蒼天一爭高下!”
“喲!”北長青啞然失笑,道:“這事兒你還記得啊?”
青衿盯著他,道:“我忘不了。”
是的。
忘不了。
那一幕,也是青衿兩世為人,見過最瘋狂的一幕。
天劫她見的多了,天罰見的也不少,面對天罰還能泰然自若的,也不是沒有見過,但是敢扛著九重天罰劫,直接沖到劫源里面,與蒼天爭鋒相對,她還是頭一回見。
“好漢不提當年勇,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此一時彼一時,大九重天罰與這三魂天煞劫不可同日而語。”
北長青自斟自飲,又問了一句:“怎么著,你是怕我身死道消,沾上我的因果?陷入萬劫不復?”
瞧著青衿沉默。
北長青笑了,笑的很玩味,似乎也有點幸災樂禍,道:“早知現在,何必當初,如果咱們早點解除仙緣,不就沒你什么事兒了嘛,怎么樣?現在還不想與我解除仙緣嗎?”
聞言。
青衿也笑了,她笑的很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