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阿然家,白驚歌吸了吸鼻子,這件事給她的觸動很大,忍不住問了一句,“我要是死了,不知道我的朋友們會不會也這么傷心?”
“你不會死的!”言玖漫不經心地回道。
“是嗎?”白驚歌轉向他反問了一句,輕聲笑了笑,“那,那你會傷心嗎?”說完投過來期待的小眼神?!拔覟槭裁匆獋??”言玖脫口而出,完全沒抓住那眼神的精髓。
白驚歌:“”
內心深處罵罵咧咧道:這死鬼一點心都沒有,我還以為經過昨天晚上的同床共枕,我倆的感情已經得到了質的飛躍,看來是我想太多了。
兩人剛到家,就看到老者正在客廳里坐著,白驚歌見到他后一臉驚喜道:“嘿,老頭,你來了,是給我送錢的嗎?”
“任務沒完成之前,沒有錢!”“切!”白驚歌鄙視地翻了個白眼,她走到對方跟前,拽了拽長長的白胡子,岔開話題道:“你這玩意兒是真的嗎?”
“胡鬧!”老者輕聲呵斥了她一句,隨即正襟危坐,說正事道:“我過來是想和你們說件事的,雖然言玖的靈力很強,但山外有山人外有人,你們倆平常還是小心為妙!”
言玖仔細拿捏著對方這話,頓了頓,試探道:“你說的是那只水鬼嗎?”
嗯?
老者露出詫異的神情,心臟咯噔一聲,哆嗦道:“你,你,你們遇上他了?”“嗯!”言玖點了點頭,以之前碰到過的經歷來看,遇上對方的那種感覺不太美妙。
提到這個,白驚歌便把水鬼偷了她的書的事情講了出來。老者聽完后心頭突然涌起一股不詳的預感,有一件事他一直很在意,就是他的師弟子申,無緣無故地為何會想逃到人間來?
更可怕的是他都追蹤這么多天了,都沒發現對方的蹤跡,有時候老者都懷疑他會不會已經離開了這里?
看得出他在失神,白驚歌聳了聳肩。老者沒有繼續追問書的事情,像是又想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急匆匆地離開了這里。
他離開后,白驚歌環抱住胳膊,一臉疑惑道:“這老頭子神神叨叨的,感覺有事情在瞞著我們?!薄拔乙灿羞@種感覺。”言玖肯定了她的猜測。
“對了,你還沒說你白天跟蹤歐珞去了哪?余毅的小跟班說接走歐珞的那輛車是余毅家的?!?
“嗯?!毖跃咙c了點頭
原來歐珞在前一天晚上就主動給林姐發了消息,關于那件事,她考慮清楚了。
老師剛宣布放假時,教室里立馬沸騰了起來,阿然將書包往身上一甩,拉開歐珞前面的椅子,一屁股坐下,湊近對方,突然壓低聲音恐嚇道:“希望你能安然度過這個寒假!”歐珞懶得搭理她,自顧自地收拾東西,她站起來后正準備離開時阿然伸手攔住了她。
這時路柯竄了過來,拽了拽阿然的衣袖,小聲地勸阻道:“阿然,你別這個樣子!”
歐珞一把扯掉了對方的手,轉過頭,嘴角突然上揚,露出了一抹似有若無的笑容,輕哼了一聲,“你放心,寒假回來后你就看不到我了!”
話音剛落,阿然和路柯的心臟咯噔一聲,他們倆面面相覷,還沒弄懂對方話里的意思,歐珞已經背著大紅色的書包徑自離開了教室。
她前腳剛離開,余毅后腳就跟了上去
路柯緊張得手掌心都是汗,他推了推自己的黑框眼鏡,躊躇道:“你,你知道她剛那句話什么意思嗎?”
阿然搖了搖頭
歐珞出了校門口一眼就看到了那輛扎眼的紅色豪車,要是放在以前,她還真不敢過去,畢竟學校里人多嘴雜,別人隨便扯一句,一傳十,十傳百,很快就能把你推入無望的深淵。
但是今天不一樣了,她知道這將是自己最后一次待在這里,甚至產生了留戀的錯覺。歐珞的速度很快,腳下像是生風一樣,迅速沖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