彬蛟站在床邊黑著一張臉,一雙冷冷的目光投到了余老板的身上,他嘴角上揚,露出一抹輕蔑的笑容。
最終那張卡余老板還是沒拿走,等他離開后林小凡沉聲道:“惡心!”
她躺在床上,閉上了眼睛
余老板離開病房后到了一樓的大廳處,白驚歌正環抱著胳膊在那邊踮著腳等待。
見對方到跟前了,她才挺直身體,怔怔地看著眼前這個在富商圈內混得風生水起的男人。
余老板上下打量了一下她,見色眼開的他禁不住疑惑道:“你是小凡的朋友嗎?我以前怎么沒見過你?”
“剛認識的朋友!”
白驚歌的語氣有些冷淡,眼前的這個大老板她之前不是沒有聽說過,從他剛剛看自己的眼神,白驚歌就知道這果然不是一只好鳥!
余老板“哦”了一聲,他故意拉長了語調,突然想到了什么,開口問道:“你今晚和她在一起?我聽說是你叫的車!”
一聽這話,白驚歌的心涼了半截,她不禁后悔起自己為什么那么聽話,應該趁著這個空隙跑路的。
現在該怎么解釋?
“咳咳”,她清了清嗓子,撒謊道:“她出事之前給我打過電話,我預感到情況不對勁后立馬給回了一個電話過去,結果她關機了,為了以防萬一,我便叫了120!”
“你在說謊!”
余老板毫不客氣地戳穿了她的謊言,解釋道:“我讓人查了小凡昨天晚上一直到現在的通話記錄,這個時間段里她壓根沒有和任何人通過電話。”
白驚歌倒吸了一口涼氣,她不安地轉頭看了一眼言玖,感覺自己恐怕要撂這了。
就在她不知道該怎么圓謊的時候,言玖突然開口提醒了她一句。
“林姐給我打電話用的是她的另外一個號碼!”她面不改色地回道,努力克制住緊張的心情。
余老板一臉狐疑地看著她,“嗡嗡嗡,嗡嗡嗡”,一陣手機的震動聲打斷了他們的對話。他拿著手機去了不遠處,見對方走遠了,白驚歌不禁撫了撫胸口,松了一口氣。
余老板接完電話后急匆匆地離開了這里,趁此機會,白驚歌趕緊溜出醫院。
“還回孤兒院嗎?”
上了車后言玖忍不住問道,白驚歌看了眼時間,已經五六點了,被折騰了一晚上,她現在只想回自己住處補個覺。
正如天氣預報上所說那般,今日大年初一,小雨轉中雨。天空陰沉沉的,東方完全沒有要冒魚肚白的跡象。
回到家,白驚歌衣服都來不及脫就一頭扎進了被窩里,昨晚守歲守到了十二點,剛到床上還沒來得及睡著水鬼就猝不及防地出現了,后來又發生了林小凡這件事。
饒是她精力再旺盛,也禁不起這樣的折騰,身體一黏上床,立馬去見了周公。
言玖見她睡著后,將洗漱間里的丑鬼呼叫了出來,拜托他看著白驚歌,自己趕緊趕去了醫院。
他到的時候彬蛟還在林小凡病床前守著,太過專心以至于言玖都到了跟前他都沒察覺到。
“你認識她?”
言玖猝不及防地開口問道,病床上的林小凡看起來很虛弱,臉色蠟黃,嘴唇一點血色都沒有。
彬蛟察覺到對方在他身后站著,便從椅子上起身站了起來,沉思了一會后搖了搖頭。
“我不認識她!只是那天湊巧碰到了徐斬的魂魄,和他聊了幾句,知道了一些他的事罷了。”
言玖一臉狐疑地看著他,躊躇道:“之前怎么沒聽你提起過這事?我記得當時白驚歌的那個朋友為了徐斬傷痛欲絕時你還在一旁說風涼話來著。”
他發現了一點,只要提到對方生前的事,或者是提到徐斬的事,彬蛟就會露出難得的嚴肅的表情,那一本正經的樣子和平常的他格格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