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目的地后,司機還真是一點沒虛夸,果真在遠遠的路口就停車了。
梁淑貞跟白驚歌一起下的車,道了謝后兩人就準備往精神病院走去。
遠處的建筑像是鬼魅的影子一般矗立在那里,白驚歌打了個冷顫。
她不怕嗎?
她怕!
比任何人都怕,但是當時對方的乞求讓她無法拒絕。
白驚歌剛走兩步,梁淑貞突然拉住了她,躊躇道:“驚歌,要不算了吧,剛剛我以為你旁邊的那個人會一起來,我能感受到他很厲害,如果他不來,你還是別去了,要是因為我,你發生什么意外,我心里過意不去!”
聽到這話,白驚歌先是愣了一下,隨即笑了笑,在對方的手上拍了拍,安撫道:“放心吧,如果我真有危險了,他一定會來的!”
“真的嗎?”
“嗯嗯。”白驚歌確定地點了點頭,隨即轉過臉,收起了笑容,腳步沉重地朝著前方走去。
剛剛那話她不過是用來安慰對方的,其實她心里比任何人都清楚,言玖不可能來的。
他那么理性,況且已經警告過自己了,是她沒有聽他的話!
“呵!”
白驚歌苦笑著搖了搖頭,精神病院越來越近,她的心臟也跟著越跳越快,像是下一秒就能從嗓子眼里跳出來一樣。
及至已經到了門口,梁淑貞再次拉住她的胳膊,一臉擔心道:“這里面真的很危險,我們回去吧,算了,回去回去,要是你出事,我無法原諒自己。”
“梁阿姨!”
白驚歌一把打掉了她的手,語氣生硬道:“是你求我來的不是嗎?這已經到了,你怎么能退縮?別忘了,安安就在里面,走吧!”
最后兩個字她加重了語氣,像是宣布一個不容置疑的決定一般。
“又來一個送死的!”
這時前方拐角處突然響起一個女人的聲音,緊接著白驚歌就聽到了高跟鞋敲打在地面上的“噠噠”聲。
她蹙著眉頭,眼睛直直地盯著黑暗處的那團影子。就在這時,天空中的烏云突然散去,留下了一輪彎月。
對方慢悠悠地從樓里面走出來,借著柔和的月光,這時白驚歌才發現對方是個護士。
只是這個護士總覺得哪里怪怪的,但一時之間又說不上來。
她雙手握成了拳頭,小時候學過兩年的跆拳道,雖然只是小學生的水平,一般的鬼魂對付不了,但眼前這個護士說什么也應該綽綽有余吧。
白驚歌嘴角扯了扯,冷笑了一聲,歪了歪脖子,活動了一下筋骨,不屑道:“你怎么就知道我是來送死的?”
嗯?
護士臉上的笑容登時凝固了起來,不可思議道:“你看得到我?”
她這話倒是把白驚歌問懵住了,吐了一口氣,疑惑道:“你要是不知道我看得見你,那你剛剛在和誰說話,自言自語嗎?呵,你這只鬼挺無聊的啊?”
護士收起了笑容,眼神突然犀利起來,她伸出手,可以看到長長的紅色指甲。
白驚歌往后退了一步,厲聲道:“你要干嘛?”
“我沒干嘛?我對同性不感興趣,不過,難得能遇到看得見我們的,你是陰陽眼嗎?”
白驚歌懶得搭理她,想了想,岔開話題道:“我問你,晚上是不是有四個學生來了這里?”
“四個學生?”
護士裝模作樣地反問了一句,隨即一臉嘚瑟地回道:“你說的莫非是孫陽,木軍,石安安和趙涵那四個作死的家伙?”
“對,就是他們!”白驚歌情緒有些激動,這至少證明了他們的確在這里。
梁淑貞伏在白驚歌耳邊小聲道:“我來對付她,你趕緊進去找人!”
“嗯。”白驚歌應了一聲后死死地盯著護士,對方那張慘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