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月后
校園的湖邊站著很多人,兩點(diǎn)多鐘的太陽火辣辣的曬著他們的頭頂,今年的秋老虎來勢洶洶,并不打算給眼前這些人有半點(diǎn)喘息的機(jī)會。但就算這樣,密密匝匝的腦袋還是圍了一圈又一圈,在陽光底下曬得滋滋冒煙。
夏木踮起腳尖使勁往里面擠,外圍拉起的警戒線告訴他這里出了事。
夏木咂了咂舌,將腦袋縮回來,躊躇了一下之后決定還是先回宿舍,不在這湊熱鬧。剛一轉(zhuǎn)身,“嗖”的一下,一陣陰風(fēng)穿過他的后背,冰涼刺骨。那一刻,夏木的心涼了半截,因?yàn)檫@說明他不可能做個旁觀者了。
失神中只聽“嚓”的一聲,夏木意識到自己踩到了一個人的腳,他先是驚了一下,隨即迅速撤離,想趁著人多,糊弄過去。
不巧,剛出人群,就被一健碩的胖子攔了去路。
“小子,你踩到我的腳,一聲不吭就想溜,膽子挺肥啊,也不打聽打聽爺是誰。”胖子一臉橫氣地說道。
聽到這話,夏木打一哆嗦,隨即嬉皮笑臉地打趣道:“剛真沒注意自己踩到了別人的腳,軟乎乎的以為是踩到了一團(tuán)草上,不好意思啊。”
看到對方一臉欠揍的表情,胖子甩了甩胳膊,正想教訓(xùn)一下他時,突然人群里沸騰了起來,大家七嘴八舌地在那指指點(diǎn)點(diǎn),吵鬧聲成功地吸引了兩人的注意力,便也顧不得爭吵了,趕緊往里面擠去,想看清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
夏木一馬當(dāng)先,擠到了警戒線旁邊,隔著不遠(yuǎn),他看到湖邊躺著一具尸體,看體型,是個男生,穿著一件格子襯衫,一條水洗藍(lán)牛仔褲,腳上一雙白色的限量版籃球鞋。每每這時,他總是喜歡額外注意一些在別人眼里完全不重要的信息。
這時,胖子也擠了過來,脖子使勁往里伸著,眼珠子瞪出老遠(yuǎn),急得抓耳撓腮,恨不得能立馬飛到尸體旁邊看個仔細(xì)。
夏木瞥了他一眼,手里抓著警戒線,他本來是不想趟這趟渾水的,但事實(shí)證明這一次無法躲過去,他就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內(nèi)心,那種想要找出真相的心情崩裂而出,隨即他瞪大眼睛,仔細(xì)地在警務(wù)人員中搜索著,果然,不失所望。
“師兄。”他費(fèi)力地?cái)[動著胳膊叫道。不一會兒,一硬漢小跑著過來了,最近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好事,心情看起來不錯。
“夏木,你怎么過來了?哦,對,今天是你研究生報(bào)到的第一天,怎么,要進(jìn)來看看?”朱子義挑著眉毛不懷好意地問道。
夏木沒管他,掀起警戒線便進(jìn)來了,還不忘回頭給那邊的胖子一個得意的笑容。氣的胖子兩鼻孔直冒氣,站在原地干著急。
這人剛和他說話時,夏木就感覺得出來他肯定是和他一樣的專業(yè),都是學(xué)刑偵的。
他自小就有個特長,就是他的直覺特別準(zhǔn),換句話說是他的觀察力很強(qiáng)、心思太細(xì)膩,并且有著過目不忘的本領(lǐng)。
走到尸體旁邊,夏木蹲了下來,可能在水里泡的時間太長了,尸體有些腫脹,面目也不是很清晰了。他注意到尸體的胸口處插著一把刀,這把刀很精致,并且刀柄上刻著一只夜鶯。傷口已經(jīng)被泡的發(fā)白并向外翻轉(zhuǎn)著,周圍的草坪上血跡斑斑,一大片小草齊根歪掉,明顯有拖拽的痕跡,但這并不能表明尸體是死后被拖到水里去的。夏木的直覺告訴他,這絕不會是件普通的兇殺案。
“回去提取一下刀上的指紋。”不知什么時候朱子義也蹲了下來,沒頭沒腦地說了這么一句話。
“不會有指紋讓你提取到的,話說,這把刀可以送我嗎?”夏木心不在焉地問道。
朱子義一臉不悅地回絕道:“說什么胡話,這么重要的物證怎么可能給你。你是不是發(fā)現(xiàn)什么了?”
“暫時還沒有,但心里總隱隱不安,覺得不是件普通的兇殺案。”說著夏木站了起來。
“這次我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