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見過他了,和李卿叔叔長的很像,不,準確的說,更像是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所以才讓妹妹查了一下,同姓李,不是巧合,而且你不覺得他的名字很奇怪么,李易楊,易風和楊昕。”景行止說著拿回了自己的手機。
聽到這話,景軍的臉色立馬沉了下來,他哆嗦著想要站起來,臉上閃過一絲痛苦的神色,抓住桌角的手背青筋暴起。末了,神色稍稍緩和了下來,佯裝鎮定地問道:“他一個人來的嗎?”
“嗯,是的。”景行止誠實地回道。
景軍摩挲著手指,眼睛瞇了起來,聲音不大,但卻鏗鏘有力地說道:“這幾天跟著他,看他回來是干什么的,務必保護好他。”
“爸,你是懷疑”
景軍“嗯”了一聲,景行止了然于心,便不再說什么。出了房門,回自己房間的路上經過302門口時,他停了下來,心里面五味陳雜。
十幾年前的那場車禍他聽景軍和他媽媽提及過,他爺爺死的那一刻都還沉浸在后悔自責中,雖然知道那并非全是他的過錯,但作為司機,景行止的爺爺還是覺得自己脫不了干系。
只稍稍停留了幾秒,景行止便回了自己的房間。他躺在床上看著頭頂的天花板發呆,今晚注定是個無眠夜!
白驚歌和言玖在咖啡店從下午一直坐到了晚上,除了來來去去喝咖啡的大學生,并沒有看到傳說中的女鬼。
吧臺那邊的服務員動不動就投一個斜視過來,將白驚歌從頭打量到腳,然后交頭接耳,免不了一陣吐槽。大抵就是一些“那人有毛病吧,從下午一直賴到現在,就點了一杯咖啡,還時不時自言自語。說不定就是來蹭暖氣的”這些話。
九點的鐘聲一敲響,一個服務員走過來翹起蘭花指,娘里娘氣地說道:“不好意思,我們要打烊了。”
“這么早,一般這種咖啡店不是二十四小時的嗎?”白驚歌疑惑地問道。
呵!
服務員冷哼了一聲,懶得搭理她,眼梢微微上挑,不客氣地扔下一句,“從下午就一直賴到現在還不知足?”隨即翻了個白眼,轉身離去了。
氣的白驚歌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突然想到了什么,她緊跟了過去,拉住那位服務員的衣領,陰森森地說道:“莫不是怕九點后那個女鬼找來吧。”
話音剛落,服務員的心臟咯噔一聲,“噓--”,他趕緊做了個噤聲的動作,趕緊轉過來將白驚歌拉到一旁,小聲嗔怪道:“我的小姑奶奶,你可別在這種地方提到那個字眼。”
說完環顧了一圈,額頭沁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珠。縱然他沒見到過,但那個傳言不禁令人忌憚。
白驚歌冷笑了一聲,扯開對方的手,嫌棄地撣了撣衣袖,嘴角突然上揚,那表情突然之間變得很是嚇人。言玖緊貼在她身后,霎時間,服務員感覺到周身的氣息都變了,說不出來的陰冷。他哆嗦著,顫抖道:“你要干嘛?”
“呵,晚上少出門,小心夜路鬼多。”
“哎呀媽呀。”服務員呼叫著屁滾尿流地往另一邊跑去,望著他離開的背影,白驚歌環抱住胳膊,冷哼了一聲,緊接著轉身離去。
出了門,她將手揣進口袋,心情一陣愉悅,言玖在一旁不客氣地數落道:“不過說了你一句,你至于那么嚇他嗎?”
聽到這話,白驚歌就不樂意了,“嘿,你這人怎么這樣啊,剛不是你嚇他的嘛,如果不是你故意貼過來,用那股陰冷的氣息,他又怎么會被嚇到。”
“咳咳。”言玖假咳了兩聲,朝著前方走去,白驚歌笑著跟了過來,到旁邊的時候忍不住撞了撞他的肩膀,害羞地說道:“謝了。”
“哼,我又不是為了你,是那服務員說話太過分。誒,我之前怎么說的,離我遠一點。”言玖語氣不善,疾步向前。
白驚歌小跑了幾步跟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