扯怕了,坐在拐角處時不時偷偷打量一下他,沒一會兒就被李警官趕了出去玩兒。
隨后他回到原來的位置坐下,回道:“他當時的神情有問題,第一次被叫來警局的時候顯得很慌張。我到現在都記得很清楚,他當時坐在審訊室里額頭上都是汗水,還不停地要水喝,從始至終都沒敢正眼看我。以我做警察多年的經驗,絕對是心里發虛才會那樣。”
三人聽到這話后若有所思,景行止想到了他爺爺和爸爸,禁不住攥緊了拳頭。
雖然沒人說,但他能感覺的到這些年來他爺爺和他爸從未走出過那次車禍的陰影。甚至臨死前,他爺爺都是愧疚的。
而他爸景軍,這么多年來這件事就像是他胸口中的一根刺,時不時戳一下他的心臟。及至今日,他依舊認為兇手是馬志!
言玖坐在一旁一語不發,他把整件事在腦子里過了一遍,從那天馬志第一次見到李易楊的神情,到洛詩的鬼魂對待馬志的態度,再到景老爺子最后說的那番話,總覺得哪里不對勁,但一時之間又想不起來,像是缺少了一個關鍵點將整件事情串起來一般。
白驚歌瞄了他一眼,咬了咬下嘴唇,禁不住問李警官道:“那當時為什么不再進一步調查了呢?你都那么懷疑他了。”
“沒有證據,不能將人一直扣在警局。”李警官一臉無奈地回道。
“但是也沒有證據證明他當時確實沒有給車動過手腳啊?”李易楊禁不住詭辯道。
“有!”
此話一出,四人皆一愣,大家面面相覷,禁不住露出疑惑的神情。
李警官:“有個目擊證人,是個十來歲的小孩。景軍說那天他們在洛宅門口出發前見到了馬志在車子旁鬼鬼祟祟,但那個小孩當時是要過來找洛詩的弟弟玩的,恰巧和馬志一起進的洛家大門。”
“干!”白驚歌恨恨地咬了咬牙,忍不住咒罵道:“那個馬志一看就不是什么好東西,那小孩看清楚了嗎?年紀那么小,還未成年,能做證人嗎?”
“當然可以!”李警官抿了口茶,“在我們國家,凡是知道案件情況的人,除因生理上、精神上有缺陷或者年幼而不能辨別是非、不能正確表達意志的人以外,都有作證的義務。未成年人也可以做證人,不是具有民事行為能力的人才可以做證人。”
聽到這番話,白驚歌氣的一屁股離開了板凳,裹緊羽絨服在客廳里來回走了幾圈。她的眉頭都皺到了一起,突然想到了什么,停下腳步轉過頭看著李警官,追問道:“但是也不能保證馬志就是在那個時候對車做手腳的啊,也可以是在之前。當時那輛車是一直放在洛宅還是由景老爺子開過去的?”
“是是是,驚歌姐說的有道理!”李易楊跟著附和道。
景行止努力回想了一下,他依稀記得他爺爺好像說過車平常都是放在洛宅的,他都是一大早騎自行車去的洛宅,忙完一天后,等夜晚再騎車回家。
再說了,那么貴重的車,哪里敢隨便停在他們那種窮苦人家門口。
想到這里他便說了出來,白驚歌打了個響指,“你看,我說吧,如果當時車一直停在了洛宅門口,那可不保證馬志他三更半夜或者前一天跑過來做了手腳。那個小孩的證詞也只能證明當天早上那個時間點馬志沒有對車動手腳。”
“那他作案動機呢?”李警官緊跟著說道:“就算你這個假設成立,那你覺得馬志的作案動機是什么?當時調查出馬志是洛詩的追求者,就算你會說因愛生恨,得不到就毀滅,那他也不至于要拉其他四人做陪葬啊?”
這句話懟的白驚歌啞口無言,到這個時候開始,她突然萌生了退意,一開始堅定馬志是兇手的信念被逐漸瓦解。
難道說這場車禍就真的只是意外?
屋里的人沉默了,各自懷著心思,一臉愁容。
這時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