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靜好坐在水榭前,手里捧著魚糧,有一搭沒一搭的扔點(diǎn)進(jìn)去。
亭子下面有一池綠湖,綠湖清澈見底,湖里的幾條魚爭(zhēng)著吃食。
她扔完后撐著腦袋,昨晚夫君說他這幾天會(huì)抽空來陪她,到底是不是真的。
說話昨晚夫君真的太甜了。
他說,叫夫人不夠甜,為夫想到個(gè)好聽的,夫人你想知道嗎?
隨后他邪魅一笑,低頭在她耳邊細(xì)語,為夫想叫你寶寶。
寶寶,他叫我寶寶,他說要讓我做她的嬌嬌,永遠(yuǎn)放在手心里捧著。
說情話的夫君真的好有魅力呀。
陳靜好腦海中不由得浮現(xiàn)出這樣一幕。
“寶寶,過來。”瑾塵倚在床頭,胸口的衣裳半敞著,笑得極其嫵媚。
陳靜好嘴角流著口水,走過去勾起他的下巴,“這次換我來,夫君只要好好服侍我就行。”
“討厭,人家不干。”瑾塵輕推了她一把,眼里含著淚花,委屈的咬唇。
“哈哈,夫君,我來了。”陳靜好邪惡的張開手,朝他撲去…
“夫人,夫人。”煙雨看著陳靜好從一開始的發(fā)呆變成了傻笑,怎么才坐了一會(huì),就傻笑成那樣。
聽到聲音后陳靜好回過神,不行了不行了,她拍了拍臉,瞎想什么呢。
回到屋里陳靜好覺得無聊,就想去找?guī)妆緯鴣砜矗拔胰恳惶耍瑹熡昴憔蛣e跟著,我自己去就行。”
前世她沒有去過書房,這也是她第一次想去看看。
她推開房門,淡淡的書墨香飄散在房?jī)?nèi),抬頭一看,一層層書架上擺滿了書,書架前置著一張墨色大理石大案,上面整齊的放著一套文房四寶,案幾上還擺著幾張宣紙,用雕著福瑞麒麟的鎮(zhèn)紙牢牢鎮(zhèn)住。
往里走去,一扇雕花鏤空屏風(fēng)隔著里間。
里間干凈整潔,卻又端莊嚴(yán)肅,就如同他人一般。
她記得上一世婚后瑾塵大都睡在書房里,一待就是幾日不出門。
這是什么,陳靜好看到枕頭下露出來的一角。
她好奇的走過去,是一本冊(cè)子,輕聲讀著上面的兩行詩(shī),“玲瓏骰子安紅豆,入骨相思知不知。”
修長(zhǎng)的指尖微觸著這兩行字,翻開第一面,里面竟然是她的畫像。
畫里的她梳著雙丫髻,笑得憨嬌可愛的站在桃樹旁。
腦海中的記憶浮現(xiàn),那年她十四歲,正是她情開初竇的時(shí)候,為了討好季天寒,她特地學(xué)了一支舞蹈跳給他看…
陳靜好心里涌起了一絲酸澀,原來,四年前他就認(rèn)識(shí)了她。
往后翻去,嬌羞的她,可愛的她,生氣的她都活靈活現(xiàn),只是,她知道,這些表情都不是對(duì)著他的。
她很難想象瑾塵當(dāng)時(shí)是懷著怎么的心情畫的她。
……
傍晚,瑾塵回來后沒有看到陳靜好,就問煙雨,“夫人呢?”
煙雨搖了搖頭,“夫人中午從書房出來就沒有看到她。”
是看到了那些畫嗎?瑾塵低下頭,苦笑一聲,她是不是懷疑我從一開始就不安好心。
后山的桃樹下,瑾塵看到陳靜好蜷縮著身子埋在膝蓋上,身體輕微的抽搐著。
輕輕走過去挨著她坐下,“為什么哭?”
陳靜好抬頭眼圈發(fā)紅的看著他,激動(dòng)的罵道,“你這個(gè)大傻子,為什么一開始就不告訴我你喜歡了我那么久。”
她明白相思之苦,那種愛而不得,單相思的痛苦有多少人知道。
瑾塵將她圈進(jìn)懷里,伸出手去撫在她的臉頰上,一顆豆大的淚珠從她眼眶里滑落,滴在他的手上。
也滴在他的心中。
“只要能得到你,我愿意傻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