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郁壘和宗燁已經被三皇子派來埋伏的人包圍了,在他們尋遍整座大殿無果后,便知道自己中了計。
他們本不應該犯如此低級的錯誤的,可是打了勝戰,心中喜悅,對方這個時候又放出白珞的消息,他們自然而然地認為對方是想求和,但他們忘了,三皇子是個十分狡猾的狐貍。
郁壘和宗燁對視一眼,郁壘身上已經留下了些傷口,他們面對的是一群受過常年訓練的死侍,他們帶的那些士兵在死侍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郁壘和宗燁眼下只能思考逃跑的辦法,因為他們根本對付不了這么多的死侍。
那群死侍眼中是無機質的光,整張臉沒有任何表情,看起來就像是一個任人操控的傀儡,他們甚至感覺不到疼痛,他們已經將郁壘和宗燁徹底包圍了!
郁壘和宗燁他們沒想到三皇子竟然會花這么大的手筆,為了將他們除去,要知道培養一個死侍極其花費時間,更遑論眼前這么多的死侍。只怕是將大楚一半的死侍都調來這里了。
“王兄,這下該怎么辦?”
宗燁舉劍和郁壘背靠著背,他們帶來的士兵在方才的戰斗中損失了打扮,眼下只剩下寥寥數名,再觀面前的死侍,還有十余人,他們身上雖然負傷,但因為失去痛覺,他們的行動沒有受到絲毫的限制。
但郁壘這邊全都是普通人的身體,體力根本不能和死侍相提并論,第二場戰斗下來,郁壘這邊只剩下郁壘、宗燁和兩個侍衛,他們也都各自受了不同程度的傷,對面死侍盡管只剩下五六人,但還是讓郁壘他們應付得十分吃力。他們眼下擔心白珞的現狀,因此總想抽身離開戰場。
郁壘的體力快要被對面的死侍消耗殆盡了,他靠在柱子上,劍尖抵在地面上,艱難地呼吸著,先前受的傷此刻正泛著疼痛。他們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從大殿中心到了大殿門口,一片月光灑在地面上,如果忽視掉滿地的尸體的話,不得不說這絕對是一副美景。
對面的死侍舉著長劍要刺向郁壘,郁壘正要提劍擋下,手臂在這個時候卻抽搐了一下,劍柄自他手中脫落,劍掉落在地上時發出清脆的一聲響,導致宗燁注意到了這邊的情況,宗燁不管不顧地從戰斗中抽身,要為郁壘擋下這劍,但身后的死侍很快又纏斗上來,宗燁一時半會兒竟是無暇脫身!
郁壘看著毫不猶豫刺向自己的劍尖,心里不愿意相信自己竟然會這么死在這里,他還沒將白燃犀救下來,怎么可以死在這兒?!
郁壘抿了抿唇,他身體往下一趴,朝旁邊一個翻滾,堪堪躲過刺向自己的劍,但還是不可避免地在胸口劃出了一條長口子。
郁壘正要撿劍,身后的死侍卻不給他松口氣的機會,緊追不舍,劍尖很快又貼著他的臉刺到地上,在光滑的地面上發出刺耳的聲響,讓郁壘有一瞬間的眩暈。
宗燁也好不到哪去,他的注意力全放在了郁壘身上,死侍的攻擊讓他膽戰心驚。郁壘快沒力氣躲避下一次的攻擊了,這還是他第一次這么狼狽,看來三皇子養了一群瘋子啊。
他能聽到死侍手中的劍夾雜著破空聲朝自己胸口刺來,郁壘下意識地屏住呼吸,閉上了眼睛,腦海里想的卻全是白燃犀。
宗燁的心也跟著提了起來,死侍卻趁著這個空檔,傷了他的手臂。
就在這時,阿蘭率領著一群人從外頭沖了進來,他見到那劍尖離郁壘的胸口只剩下分毫,心臟差點驟停,他急忙沖上前一把將死侍手中的劍打落,然而這也導致郁壘胸口上又添了一抹新傷。
阿蘭帶來的侍衛幫郁壘他們收拾完了剩下的死侍,郁壘倚坐在柱子旁,休息了一會兒,才緩過勁來,他抬眼去看宗燁,只見宗燁也是滿身血跡地站在他面前,也不知道身上的血到底是敵人的血多些還是自身的血多些。
“王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