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珂蘭將頭窩在他的脖頸,心中一軟,語氣也忍不住柔和下來:“臣妾不敢。”
“真不敢假不敢?”
靳言堂低低的笑了起來,手輕輕地撫過她柔軟的發(fā),低聲耳語親密的讓她忍不住深陷其中。
“陛下,這般親密被旁人看到了恐怕是要笑話的。”
尚珂蘭臉紅了紅,感受到隔著夏日薄薄的衣料二人身體上的溫度,他的手卻錮的更緊,像珍世珠寶一般不肯放手,她忍不住低下了頭。
“誰敢笑話朕?”
靳言堂雖然這么說著,但還是將她松開。
她忍不住嘆了口氣,若是再不放,怕是待會那兩個不省事的看見了,把她生吞活剝了都不解氣。
果然,她剛整理好衣衫,理好耳邊的碎發(fā),外邊急匆匆的腳步聲便響起,只是一個穩(wěn)健,一個生風,顯然,華妃急了。
她低下頭乖順的站在一旁,一眼看不清表情。
“陛下,臣妾冤枉啊!”
華妃剛通過通報,這邊便立馬跪下,一副梨花帶雨的模樣,帕子極為順手的摸了摸眼角,繁瑣的發(fā)飾閃著光亮,卻讓尚珂蘭看的有些扎眼。
看來即使是這樣的事,也要打扮的夠光鮮,她不知道這皇帝是為了什么怪罪她們嗎?
反觀寧妃,卻比往日更加樸素。
“哪里錯了?”
皇帝冷哼一聲,并沒抬頭看她們二人,只低著頭批改折子。
華妃惡狠狠的剜了尚珂蘭一眼,才又用帕子摸了摸不存在的眼淚,接著道:“臣妾,臣妾也是一時鬼迷心竅,才想去避暑,沒有考慮那么多,是臣妾腦子被漿糊糊住了,還請陛下降罪!”
“你倒是誠心?”
靳言堂抿了抿嘴,淡淡的開口,看了一眼旁邊跪著的寧妃:“你呢?”
“陛下,臣妾也是一時之間沒有想清楚才同意了這件事,還拉著蘭妹妹一同去,本是好意,卻辦了壞事,沒有考慮周全,還望陛下責罰!”
好意?可不見得吧……
尚珂蘭勾了勾唇,字里行間雖沒有明白的指出是誰的問題,不過卻說了自己不是主謀,也把自己的錯誤定義為好心辦壞事……
她微微頷首,正思索要不要一起跪下,坐在上位的靳言堂揮了揮衣袖,站了起來,不怒自威:“第一,你二人身為官僚之家,入宮也早,為何這樣的事不放在心上,只顧著自己,雖是后宮女流,卻心中沒有朝廷!”
“陛下恕罪!”
連街邊的百姓都知道忠君報國,這么一頂大帽子扣下來,也就是放在后宮女流身上,放在王公貴族身上,這樣大的罪名,恐怕流放都算輕的。
“第二,你們不是沒有考慮周全,而是根本沒有考慮,尤其是你!”
靳言堂突然轉(zhuǎn)身,指向了跪在地上暗暗揪著手帕的華妃,嚇得她一個激靈,身子發(fā)抖。
“前兩天還大擺宴席,以為朕不知道嗎,皇貴妃剛進宮且不說,這浪費的,是多少銀子!”
他嘆了口氣,揉了揉額角,眼睛看向了一旁也跟著跪下的尚珂蘭,心中有些不忍,這個蘭兒,什么時候跟著跪下來的?
“其三,你們二人,自己享樂便罷了,還要慫恿后宮之人與你們一起,這是一個身份高貴的妃嬪該做的嗎?你們讓其他的那些人,如何效仿!”
三條罪責下來,寧妃和華妃已是跪在地上,嚇的一聲不吭,她們很久沒見皇上發(fā)這么大的火氣了。
“剛剛那道圣旨你們也知曉了,朕便不再多說,御書房中已經(jīng)為你們二人準備好席位,開始抄書吧,宸妃監(jiān)督。”
華妃聽了這話,臉色才慢慢緩過來,手中的帕子仿佛是要把它揉的稀碎,張了張紅唇,眼底染上一模恨意,她本來想問問皇帝,憑什么那宸妃罪責如此輕巧,她們卻如此重!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