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榻上,寧妃呼吸微弱,整個人似乎奄奄一息一樣,陷入了病危之中。
短短幾天,她的身體怎么會變得這么差?
李塵修皺了皺眉,從寧妃手上收回手,沉聲道:“寧妃娘娘的情況現在很不妙,她呼吸若有若無,脈搏也越來越微弱,恐怕她腹中胎兒,怕是保不住了……”
一番話音剛落,不料寧妃忽然睜開眼睛,虛弱的看著他道:“救我……表哥,救……我……”
李塵修打開藥箱,從里面取出一個布包。
將這布包掀開,里面全是針頭鋒利的銀針。
李塵修凝視著寧妃,神色鄭重的道:“放心,我一定會救你的,但你如今情況危急,須得馬上將腹中胎兒流掉,否則讓它留在你體內,只會更大的損耗你的元氣,讓你的身體難以恢復!”
話音一落,李塵修便對綠湘道:“你替我解開娘娘的衣服,我要為娘娘針灸化瘀!”
“哦哦,好!”
綠湘依命行事,只想將寧妃娘娘救過來。
“慢!”
就在綠湘即將觸碰到寧妃衣服的時候,寧妃卻忽然出聲喝止了她,頓時,綠湘愣在原地,一動不動。
李塵修皺了皺眉,正要說話,卻見兩滴晶瑩的淚珠從寧妃眼角滑落而下,沾濕了枕頭。
只見寧妃雙眸緊閉,纖長的睫毛如同雨中蝴蝶一樣顫動著,她聲音虛弱的道:“表哥……求求你,保住我的孩兒吧!”
說著,寧妃竟伸出手去緊緊的抓著李塵修的手,雙眸大睜緊緊地注視著他。
李塵修心下一緊,任由寧妃抓著自己。
他別過頭去,不忍的道:“妍兒……你的命重要,還是這未出世的孩子重要,你自己想想吧!”
綠湘在一旁看著,不敢出聲。
寧妃卻目光一怔:是啊,人活著,一切都有可能,可是她死了,就什么都沒了!
霎時間,寧妃緊握著李塵修的手松了開來。
“動手吧,表哥。”
沉默了良久后,寧妃沉重的吐出這五個字,隨后她閉上了眼睛,再也不反抗了。
李塵修松了口氣,點點頭道:“那我先給你實施針灸之法,然后再用藥將你體內的胎兒滑出。”
寧妃孑然不動,李塵修深吸口氣,神色一凝,認真的為寧妃醫治起來,綠湘則候在一旁,替李塵修辦事。
漸漸地,一股血腥味從寧妃寢宮里彌漫出來,若不是這時正是晌午,沒什么人來看她,恐怕寧妃小產之事就瞞不住宮里眾多的妃嬪了。
與此同時,皇宮東門,一輛樸素的黃木布簾馬車緩緩從外面駛了進來。
侍衛當即攔道:“什么人?”
一粉衣丫鬟掀開簾子,怒瞪圓眼,拿出一張令牌放在這人面前,并呵斥道:“大膽,趙姑娘的馬車都敢攔?!”
這時,馬車內那傳出一道輕柔悅耳的低咳聲:“紅袖,不得無禮。”
那粉衣丫鬟立馬收斂了臉上的神色,低頭恭敬的道:“是,姑娘。”
那侍衛見了粉衣丫鬟出示的令牌后,立馬恭敬的讓路道:“原來是慈寧宮的貴人,小人怠慢了,還請姑娘恕罪!”
“無礙。”那馬車里的姑娘又輕柔的說了一聲后,便對那粉衣丫鬟道:“紅袖,命人將馬車停好,隨我去探望太后娘娘吧!”
說著,一頭戴斗笠的紅衣女子從馬車上走了下來。
她身姿婀娜,行動之間仿佛有暗香浮動;雖隔著面紗,卻不難讓人想象這姑娘的傾世容顏。
那侍衛看得愣神,但意識到自己失態后,他連忙紅著臉,低頭退去了一邊。
紅衣姑娘緩緩從他身前走過,那丫鬟紅袖命車夫將馬車趕到宮里的馬廄去后,便朝那紅衣姑娘跟了上去,
一旁的侍衛見自家侍衛長頭一次臉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