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很是滿意華妃這認錯的態度,便又道:“那哀家的‘賞’,你到底領還是領?”
華妃咬了咬牙,屈膝行禮道:“臣妾謝太后娘娘賞賜!”
在太后沒看到的地方,趙可涵臉上雖然還掛著眼淚,嘴角卻勾出了一抹冷笑。
在她看來,華妃有頭無腦,容易對付;論心計,那個宸妃也不是她的對手,只有坐在她身旁的這個……
想著,趙可涵看了皇后一眼。
似乎察覺到趙可涵的目光,皇后轉頭看著趙可涵,對她微微一笑,溫聲道:“趙姑娘,華妃就是性子直爽,快人快語,她也并無惡意,還請你莫要與她計較。”
趙可涵聞言,臉上的難過之情便減輕了幾分。
她單純的看著皇后,輕聲道:“原來如此,多謝皇后娘娘。”
皇后對她笑了笑,隨即將目光從她身上轉移開去,她看著趙可涵的眼神里也像是第一次見到她時一樣。
可是當年,皇后初嫁靳言堂時,趙可涵還去大鬧了他們的洞房。
她本以為皇后只是一個懦弱可欺的無知婦人,如今一見,卻是她當年太過天真了,沒有看出這位皇后心機深重,喜怒不形于色。
恐怕這后宮眾多妃嬪之中,看透皇后真面目的人寥寥無幾吧?
太后罰了華妃三百遍《女戒》后,心情頗好,便對眾妃嬪道:“今日天朗氣清,御花園里的荷花也開了,涵兒說往后常住宮中,便想與你們處好關系,所以求哀家在御花園里設了賞荷宴,你們若是無事,用了早膳后,便隨哀家去御花園吧!”
“臣妾遵命!”
太后發話,誰敢不從?
眾妃嬪自然是好聲應是。
聞言,趙可涵用香帕按去臉上眼淚,臉上露出了笑容。
見她笑了,太后才拍了怕她的手,欣慰的道:“涵兒,你開心便好。”
趙可涵動了動唇,正要說話。
忽然,門外闖進來一身穿湖綠色宮服的宮婢,她滿臉淚痕,哭著跪在大殿中,對太后求道:“求太后娘娘救命!求太后娘娘救命啊!寧妃娘娘已經……已經小產了!”
話音一落,這宮婢便又瑟瑟發抖的跪在地上,臉上害怕的哭了起來。
“什么?寧妃娘娘小產了?!”
“前幾日寧妃還好好的,怎么下了場雨,寧妃娘娘就……”
“等等,這宮婢瞧著似乎眼生,好像沒見過啊!”
霎時間,眾妃嬪議論紛紛,臉上皆帶著驚詫之意。
太后與趙可涵正說話,卻被這宮婢打斷,當即臉色一沉。
陳嬤嬤見狀,忙招來兩個宮婢將這人押住:“大膽,竟敢擅闖慈寧宮驚擾太后娘娘,來人,將這宮婢拖下去!”
“慢!”
還不等她們動手,就見華妃站出來攔著她們道:“這宮婢本宮倒是見過,寧妃姐姐身邊的翠兒死了以后,這綠湘便補了翠兒的位置,如今,她可是攬月宮的掌事宮女!”
見華妃說的真,太后不禁眼皮一跳。
她走下臺階,來到這綠湘面前,居高臨下的看著綠湘道:“你再說一遍,寧妃怎么了?”
趁太后不注意的時候,華妃看了綠湘一眼。
綠湘和華妃交換了一個眼神后,忙低下頭,哭著道:“寧妃娘娘這幾日不知怎么回事,身體竟然越來越虛弱,就在剛才,寧妃娘娘竟然小產了!奴婢實在是沒有辦法了,這才來慈寧宮請太后娘娘做主!”
太后一聽,只覺得頭疼,不禁揉了揉眉心。
陳嬤嬤神色一緊,正要上前扶著她,趙可涵卻不知何時從主位上走了下來,并先她一步將太后扶在了手中。
“太后娘娘,咱們還是先去看看寧妃娘娘吧,聽起來她情況很不好。”
趙可涵柔聲說著,太后拍了拍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