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御書房中,靳言堂話音一落,福普便露出擔憂之色。
“陛下,今晚又去嫻雅宮,其他娘娘恐怕會有怨言……”
陛下已經一連幾天都宿在嫻雅宮了,時不時賞賜宸妃娘娘一些稀奇古怪的小玩意兒,與宸妃娘娘的感情也更加深厚,但其余宮妃對宸妃和陛下的怨言也就更大了。
只是靳言堂卻不理他,只淡淡的提筆寫字:“按朕的吩咐去做。”
福普心中跳了一下,頓時不敢多言,忙行禮退下。
此時,嫻雅宮內。
寢宮里,冰塊陳列在四周,帶著一股涼爽之意。
尚珂蘭身著一襲淡粉色露肩衣裙躺在美人榻上,手里拿著美人扇扇風,雙眸大睜,不知道在看著天花板想些什么。
她喃喃道:“不知不覺,進宮都快兩個月了,明天就是七月初一了啊!”
這時,梔子掀開珠簾走了進來,元歌與她同行,兩人手里皆抱著一沓賬本。
不過這些賬本不是東宮的那些壞賬,而是她們剛從寧妃寢宮帶回來的,真正的賬本!
上面詳細記錄了東宮的各種支出。
尚珂蘭起身,看著她們疑惑的道:“你們去哪里了?”
梔子答道:“娘娘,方才奴婢與元歌去了一趟東宮拿賬冊,您忘了,之前太后娘娘說的讓您管理東宮的事情了?”
尚珂蘭恍然大悟,上前拿著這些賬本翻了翻,隨后躺回了美人榻上,優哉游哉的道:“這些事情你跟元歌處理吧。”
元歌從袖子里拿出一枚印章對尚珂蘭道:“娘娘,這是東宮的處事印章,您收好,另外,這些賬冊里的壞賬,奴婢之前都已經理出來了,方才去東宮的時候遇見了東宮的掌事女官袁女官,還有東宮的總管太監,不過兩人隨著寧妃的倒臺而被貶職。”
這兩人尚珂蘭有些映像,前不久東宮那些管事嬤嬤和太監,來跟她做事務交接的時候,就這兩人沒有來。
沒想到這才過了幾日,兩人連面都沒有在她面前露一露,就落得了這么個下場。
她點了點頭,對元歌微微一笑:“行,本宮知道了,放在妝匣子里吧。”
梔子看尚珂蘭一整個夏季都悶在屋子里,離不開冰塊,也不出去走走,不禁有些無奈的毒她說道:“娘娘,您也別整天把自己悶在屋里,別的娘娘誰不是整日練歌練舞練女紅,以保持身材和手藝,就您,什么也不做,吃喝玩樂卻是一樣不差。”
尚珂蘭聞言,對她吐了吐舌頭,又躺回美人榻上,準備睡午覺了。
梔子和元歌則坐在八仙桌前,對著這一摞高高的賬冊核對起來。
既然娘娘不行動,那她們就只好代替娘娘做這些雜務了!
只是尚珂蘭剛躺下沒一會兒,聞春便掀開簾子走了進來,并匆忙道:“東宮的賈昭儀、中宮的唐貴人和南宮的蘇美人都帶著禮物來看您了!”
元歌和梔子聞言,不約而同的相視一眼。
尚珂蘭卻皺了皺眉,不滿的拿下扇子道:“聞春,要是你晚進來一刻鐘該多好?那時候本宮就睡著了!”
尚珂蘭不喜歡與這些后宮嬪妃打交道。
剛進宮兩個月,寧妃便自討苦吃敗在了她的手中,華妃也十分看不慣她,這些宮妃見她手中,這兩日便總以各種理由來看望了她不少次。
光是中宮來的娘娘,她每日都要應付那么七八個。
看來寧妃當時懷孕受寵,每日也要與這么多宮妃打交道的吧?只是她可能不像尚珂蘭這樣只感覺疲憊,更多的是感到得意。
畢竟后宮美人眾多,誰不想做最受寵的那個?
元歌想了想,出聲提醒道:“娘娘,應對這些妃嬪們的時候,您要謹言慎行,切不可讓她們抓到什么把柄。”
梔子倒不是很擔心尚珂蘭,只是將晚冬喚了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