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聽了趙可涵的話后,不禁笑著道:“是啊,涵兒可是哀家看著長大的,哀家欠她太多了,所以誰也不可以欺負哀家的涵兒!”
一口一個涵兒,叫的親近無比,也不知道是叫給誰聽的?
皇后眸光微閃,笑了笑,并不接話。
不多時,午時便到了,早在巳時三刻的時候,太后便讓趙可涵回去沐浴更衣,換了一套更為隆重華麗的衣裙。
午時,御花園。
太陽正烈,御花園的荷塘亭子里,涼風習習,從碧綠的湖面上吹過來,夾雜著淡淡的粉色荷花的芬芳,倒也沁人心脾,讓人覺得渾身暢快。
與其說是涼亭,倒不如說是紅木長廊。
長廊雕欄畫棟,四處攀援著翠綠色的藤蔓,這些藤蔓是葡萄藤,一串串青色的葡萄沉甸甸的掛在藤蔓之下,人一伸手便能摘到。
加上這長廊四周有樹木遮陽,樹蔭下又放了冰塊,卻一點也不叫人覺得炎熱。
尚珂蘭在賈昭儀等人的簇擁下進了長廊之中,宮婢們立馬為這些娘娘奉上冰鎮瓜果、茶點,另一旁也陳設了琴棋書畫等用具,想來待會兒賞荷宴上會有一番比試。
眾人巧笑嫣然,談笑風生,荷塘邊,長廊內,香風陣陣,美人林立。
不多時,一道尖細的通報聲響起:
“太后娘娘駕到!皇后娘娘駕到!”
眾妃嬪紛紛跪下參拜:“臣妾參見太后娘娘,參見皇后娘娘!”
太后和早晨的穿著一同,沐浴更衣后,她換了一身鴉青色繡云紋的云錦宮服,脖子上戴著小葉檀佛珠項鏈;趙可涵跟在她身側,只不過換了一身白色繡紅杜鵑的薄紗衣裙;皇后還是老樣子,打扮的端莊溫和。
太后與皇后坐在宮婢準備好的主位上,趙可涵被太后賜座,坐在太后下側。
“都免禮吧,哀家看涵兒這提議是對的,這七月初的荷花果然開的最艷??!”
太后笑著說道,對眾人抬了抬手。
眾妃嬪坐回原位上后,紛紛附和著太后的話,最為健談的賈昭儀則撿這好聽的話奉承著太后和趙可涵,偏偏她語氣誠懇,叫人一點也不反感。
太后一高興,便賞了賈昭儀一根簪子。
尚珂蘭與趙可涵有些撞衫了,她今日的宮服也是以白色為主,銀線鑲邊,繡著碧綠色蓮葉,腳下踩著配色繡花鞋,頭上簪著前些日子靳言堂送她的紫檀木蓮花木簪,整個人顯得文靜內斂。
與穿著桃紅色宮服、打扮華麗的華妃不同,尚珂蘭的打扮非常樸素。
宮中一切從簡,也只有太后才有這個操辦賞荷宴的能力。
光是整個長廊中用到的冰塊,恐怕都不下百兩銀子。
若是靳言堂在這,看到這些,他恐怕又該心疼國庫的銀子了吧?
想著,尚珂蘭不禁抿唇一笑。
恰巧這時,一只紅翅蜻蜓落在她肩上,猶如畫龍點睛般,為尚珂蘭增添了不少清麗婉約之美。
華妃看在眼中,眸中閃過一抹嫉恨之色。
隨即她起身來到太后面前,雙手交疊于額前,恭敬的對太后說道:“啟稟太后娘娘,既然是賞荷宴,不如讓姐妹們以荷花為題,賦詩一首,如何?至于這獎賞嘛……”
接著,華妃從額頭上摘下一支寶釵,得意的笑道:“就以姐妹們身上的一件首飾為獎賞,誰的詩詞歌賦更妙,便可從在場眾人身上取走一件看上的首飾,而輸掉的那個人也不可以推辭耍賴,您以為如何?”
太后聽著華妃的提議,看了趙可涵一眼。
趙可涵用香帕掩唇一笑:“華妃娘娘的提議倒是有趣,太后娘娘,涵兒還想與眾娘娘們比試一番琴棋書畫,方可不負今日這賞荷之宴?!?
太后一向寵愛她,聽了趙可涵的話,二話不說便笑瞇瞇地說道:“好,好,就依你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