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時,太后想了想,安慰道:“不管怎么說,你與堂兒始終有那份情誼在,過幾天,哀家就為你準(zhǔn)備冊封大典,讓你做大周朝最尊貴的錦陽郡主!”
呵呵,到頭來,承諾她的貴妃之位變成了區(qū)區(qū)郡主之位?
一個郡主,除了那塊封地,她還有什么?
趙可涵隱在袖子中的手緊緊握在一起,聞言,她抬眸,故作驚喜的看著太后道:“太后娘娘,民女真的可以冊封為郡主嗎?其實……其實涵兒只想陪在太后娘娘和靳哥哥身邊……”
說著,她怯懦的看了靳言堂一眼。
轉(zhuǎn)頭時,恰到好處的將臉上那道疤痕顯露在靳言堂面前!
果然,靳言堂瞳孔猛縮,有那么一瞬間,他一向內(nèi)斂的情緒產(chǎn)生了清晰可查的波動。
但很快的,靳言堂就恢復(fù)了原狀,只是看向趙可涵時,眼里帶了一些其他的情緒。
見趙可涵釋然,太后微微松了口氣,笑著拍了拍趙可涵的手道:“你這話說的,倒好似哀家也舍得你離開皇宮一樣,說實話,哀家瞧著這后宮的妃子啊,只覺得鬧心呢!”
靳言堂眸光微閃,起身道:“母后,你好好休息,朕先回養(yǎng)心殿了。”
太后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去吧,別忘了涵兒的冊封大典!”
靳言堂點點頭,道:“這件事,朕會交給禮部的人去辦。”
說著,他又看向身旁的趙可涵,眸光微動,隨后,他道:“涵兒,你好生照顧自己。”
留下一句不咸不淡的話后,靳言堂便離開了慈寧宮。
和往日對趙可涵一樣,他的聲音聽起來依舊那么冷漠。
太后見自己兒子這么不動風(fēng)情,少不得又在心里說了他兩句,隨后拉著趙可涵的手安慰起來。
只是她到底是向著靳言堂的,他說了不想冊封趙可涵為貴妃,太后便是嘴上態(tài)度強硬,可實際上卻一直謙讓著靳言堂。
否則剛才她對趙可涵提起冊封之事的時候,說出來的就不是錦陽郡主而是貴妃了。
趙可涵又在慈寧宮內(nèi)陪太后說了一會兒話后,起身告辭,回了客房之中。
夜色漸沉,卻說靳言堂離開慈寧宮后,福普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跟在他身后。
兩人行至中宮的路上,慘白的月光將兩人的影子一前一后拉得老長。
忽然……
“砰!”
靳言堂轉(zhuǎn)身,竟狠狠一腳踹在福普身上!
“嘔!”
福普捂著胸口,忍不住吐出一口血來,臉色瞬間蒼白無比。
五臟六腑在他體內(nèi)翻涌著,好像錯位了一樣,身體驟然劇烈的疼痛起來,冷汗密密麻麻的從福普額頭上冒了出來。
他強忍住滿地打滾的沖動,慌忙趴在地上,跪在靳言堂面前,顫抖著聲音道:“陛、陛下……陛下息怒!”
靳言堂淡淡的收回腳,居高臨下的看著他,目光之中浮現(xiàn)出一抹冷凝之色:“朕讓你守在慈寧宮外,趙姑娘是怎么進入慈寧宮的!”
蘊含著怒氣的質(zhì)問,面無表情的神色,無一不令福普膽寒。
他吞了吞唾沫,苦著臉顫顫巍巍的道:“陛下,不是奴才放的人啊,是陳嬤嬤,陳嬤嬤放趙姑娘進去慈寧宮的啊!”
靳言堂淡淡的凝視著他:“陳嬤嬤放趙姑娘進去,你便不攔著嗎?福普,看來朕高估你了,你并沒有那么了解朕的習(xí)性,中宮總管之位,恐怕也是時候換人了吧?”
福普渾身一顫,低頭磕在地上,嘴唇嚅動著,腦海中閃過萬千念頭。
此刻,他心中尤其后悔,早知道就不收那陳嬤嬤的銀子,放趙姑娘進去了!
第一次,福普為自己的貪婪感到無比后悔。
他只得作無辜的姿態(tài)求饒道:“陛下,是奴才失職,奴才知錯了!求陛下息怒啊,奴才再也不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