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迷中的尚可霖被少年帶走后不久,一隊將士就來到了這里,領(lǐng)頭的那人是個身披玄甲的將軍。
這將軍蹲下身,捻了捻地上的泥土后,對身后的士兵說道:“你們先把周圍的銀子搜集起來,帶到蜀地去,我去找尚公子!”
“是,將軍!”
這些人開始按照將軍的命令行事,而這將軍目光凝視在一片血跡蔓延的路上。
那條路直通山丘深處,有可能是受傷而逃走的此刻,也有可能是受傷逃走的尚可霖,他要追過去看看。
想著,這將軍便向那條路走了過去。
午時,皇宮。
寢宮里,尚珂蘭手里捧著明日冊封大典上要用到的東西,一旁,梔子看著窗外,不禁對她感慨道:“娘娘,那福公公剛才跟您說了什么?怎么換上了撲通內(nèi)侍的衣服,還做起了普通內(nèi)侍的活計啊?”
尚珂蘭翻了一頁清單,一邊淡淡的道:“得罪了陛下,被趕出了養(yǎng)心殿,中宮總管的位置也被徒弟奪走了,所以便回了本宮這嫻雅宮。”
梔子愣了一下,驚訝的看著她道:“啊?娘娘,您就這么收留他?萬一那福慶喜因為福普而調(diào)轉(zhuǎn)槍頭對準(zhǔn)咱們怎么辦?”
聞言,尚珂蘭不禁啞然失笑,放下清單看著她道:“梔子,你多慮了,本宮心中有數(shù),對了,讓你傳給家中的消息怎么樣了?”
見尚珂蘭不欲跟自己多說福普的事情,梔子便只好作罷,轉(zhuǎn)而從懷中拿出一封書信遞給她,并解釋道:“這是夫人的回信,您看看吧?!?
尚珂蘭雙眸微亮,接過書信快速打開看了起來,信上,母親說父親和大哥出去游歷了,過了好幾天閑云野鶴的日子也沒見著人影,讓她不必擔(dān)憂,隨后,她又表示了對尚珂蘭的思念和擔(dān)憂。
整封信里都溢滿了她的母愛之詞,尚珂蘭心中一暖,眼里柔光逐漸劃開,櫻唇微微揚起,露出一抹不易察覺的笑容來。
梔子感覺到她心情變好,不禁松了口氣,上前給她捶著肩道:“娘娘,看了夫人的回信,您是不是安心了許多?”
尚珂蘭抬眸,笑著對她點了點頭:“多謝你幫本宮傳信,梔子?!?
梔子臉色微紅,低聲道:“奴婢早就把娘娘當(dāng)作……娘娘還總是跟奴婢這么客氣,總之,您心情好就好,奴婢看著也開心,陛下也希望您開心一點,明日的冊封大典上,您雖然不是正主,但是身為左相之女,執(zhí)掌宮權(quán)之人,絕對不能出任何差錯!”
說著,梔子對尚珂蘭不禁有些擔(dān)心起來。
提起明天的冊封大典,尚珂蘭不禁眼皮跳了跳,總覺得有什么事情要發(fā)生似的。
她點了點頭,對梔子道:“好,本宮知道了,你先去歇歇吧。”
“奴婢不累,奴婢想陪著娘娘,替娘娘解解悶兒。”
尚珂蘭心中一暖,拍了拍梔子的手后,便讓梔子陪她去看了看明天要準(zhǔn)備的東西。
雖說冊封郡主的典禮是由禮部負責(zé),但是宮宴這方面卻是由尚珂蘭負責(zé)的,所以她還得慎重。
午時,福普隨曉夏回了嫻雅宮后,便來了尚珂蘭的寢宮里跟尚珂蘭表明了忠心,如今尚珂蘭時宮中的寵妃,他攀上尚珂蘭這位貴人,總有機會出人頭地的!
天氣炎熱,冰塊用的很快,晚冬便一臉為難的對福普道:“福公公,勞煩您去內(nèi)務(wù)府替奴婢取些冰塊來吧,奴婢要去一趟教司坊給娘娘取衣服,怕時間來不及?!?
聞言,福普笑道:“好嘞,晚冬姑娘,那您去吧!”
來到內(nèi)務(wù)府,卻見后宮來領(lǐng)冰塊的人有不少。
福普直接來到前面,對那發(fā)冰塊的內(nèi)侍道:“灑家是嫻雅宮的福公公,宸妃娘娘的冰塊準(zhǔn)備好了嗎?”
身后那么多人被福普插隊,頓時各個怨言陡生。
但都認出來這福普以前是陛下身邊的紅人,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