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那個趙可涵來了以后,靳言堂好像對她也不是那么在意了吧?
將心中微微泛起的苦澀壓了下去,尚珂蘭強逼著自己閉上眼睛睡覺。
亥時,御書房。
處理完政務,自己的人還是來信說沒有發現尚可霖的蹤影,連帶著那些災銀都有一部分不見了,而且數目不小。
閩南的水患他已經解決了,可蜀地,左相父子路上遭遇刺殺,一個感染了瘟疫,一個到現在為止都沒有消息。
真是叫他擔心啊!
揉了揉眉心,靳言堂臉上顯出了一絲疲憊之色。
這時,福慶喜捧上一杯參茶,又遞上一疊色澤誘人的桂花糕道:“陛下,這是嘉妃娘娘方才命紅袖姑娘送來的,怕您忙起了顧不上用膳,就叫奴婢將這桂花糕一直熱著,這會兒吃正好。”
說著,福慶喜臉上還帶著笑意,雖然是討好之態,卻并不讓人反感。
靳言堂目光微沉:“嘉妃送的?拿下去吧,朕不餓,另外,朕今晚歇在御書房了,你退下吧。”
趙可涵封妃一事,他已經查清楚了,是揚州總督買通了禮部尚書,讓禮部尚書假傳了圣旨。
明顯就是華妃與趙可涵合謀而為,這些人一個個把他當成傻子糊弄,似乎完全忘了他剛登基時使用的雷霆手段。
安逸久了,有些人就會變得不安分起來。
剛解決了兵部、戶部和工部的人,如今禮部也變得不安分起來,當真是……
不知不覺間,靳言堂握緊了左手!
福慶喜見靳言堂雖然神色平靜,渾身卻散發出一股危險的氣息,當即不敢久留,匆忙退了出去。
當晚,熙夢宮。
“娘娘,福總管來了。”
紅袖掀開簾子來報,身后正跟著福慶喜。
趙可涵抬眸看去,福慶喜便恭敬地向她行禮道:“奴才見過娘娘,啟稟娘娘,陛下今夜不來熙夢宮了,已經在御書房歇下。”
聞言,趙可涵喝茶的動作一頓,霎時間,她目光犀利的向福慶喜看去:“怎么回事?你沒有將本宮的桂花糕送給陛下嗎?”
她沒有記錯的話,靳哥哥以前最喜歡吃她做的桂花糕了!
福慶喜又低了低身子,道:“回娘娘話,陛下今夜心情似乎不好,貌似是為朝政心憂,奴才已經將娘娘的糕點呈了上去,陛下用了一塊。”
聽福慶喜這么說,趙可涵臉色才微微好了起來,她看了紅袖一眼,紅袖便從袖子里拿出了一袋銀子來到福慶喜身側,并笑著道:“福總管,您袖子怎么臟了?奴婢給您擦擦。”
說話間,紅袖將銀子塞進了福慶喜袖子里。
福慶喜雙眸一亮,隨即笑容又擴大了幾分,對趙可涵謝過之后,便退了下去。
他一走,趙可涵的臉色立馬沉了下去,看向紅袖道:“去,給本宮找兩個宮女進來!”
紅袖一笑,了然的道:“是,娘娘可還要準備什么刑具嗎?”
趙可涵冷笑一聲,道:“陛下不來本宮這,本宮心情不好,那些賤如草芥的宮婢也別想好過,你給本宮準備兩支蠟燭,一根皮鞭!”
“是!”世紀
紅袖應聲退下。
趙可涵一旦心情不好,便會拿下人出氣,她尚是公主的時候,便有此癖好,只不過她隱藏的很好,除了貼身宮婢紅袖之外,沒人發現她的這個陰暗面。
不多時,紅袖帶了兩個顫顫巍巍的宮女走了進來。
月亮在空中掛著,雖然沒有烏云遮蓋,那慘敗的月光卻照的人心里發慌。
“嗚嗚!”
兩道嗚咽的慘叫聲從趙可涵的寢宮里發出,里面的人似乎被什么東西堵住了嘴巴,所以雖然慘受折磨,卻發不出太大的聲音,外面的人根本就聽不見這里的動靜。
翌日,午時,按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