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言堂若有所思的看了尚可霖一會兒后,不動聲色的掃了華妃與趙義海一眼,隨即大手一揮,道:“來人,將尚可霖削去官職,打入天牢,聽候大理寺發(fā)落!”
“是,陛下!”
頓時,門外走進(jìn)來兩個身形高大的侍衛(wèi),他們拉著尚可霖的胳膊,將他帶出了金鑾殿。
臨走時,尚可霖回眸,目光復(fù)雜的看了尚珂蘭一眼。
忽然,一個素衣婦人沖出來攔住這兩個侍衛(wèi),緊緊抱著尚可霖,神色悲痛的向靳言堂哭道:“陛下,我兒向來是忠義之輩,怎么敢做出此等大逆不道的事情來?定是有人栽贓陷害,想陷我們左相府于不義啊!”
這婦人模樣于尚可霖兄妹有幾分相似,尤其尚可霖一雙眼睛,像極了她。
娘!
尚珂蘭瞳孔猛縮,手指又緊握了幾分!
手上出現(xiàn)了溫?zé)岬臐褚飧校茄獜钠破さ娜饫锪髁顺鰜怼?
尚可霖神色一緊,連忙對尚母安慰道:“娘,孩兒沒事,孩兒一定會有沉冤得雪的一天,請娘親回去吧,莫要為孩兒擔(dān)憂!”
尚母撫摸著他的臉,忍不住低頭哭泣:“兒啊,娘一定會想辦法救你的!”
說著,她在大殿之中直直的向靳言堂跪下,并磕頭道:“陛下,若有什么罪名便沖著臣婦來吧!子不教父之過,我這個做母親的才是真正的罪人,陛下,你要抓就抓我吧!”
“咚!”
“咚!”
一聲又一聲,聲聲撞進(jìn)尚珂蘭心里。
知秋擔(dān)憂的看向她道:“娘娘……”
尚珂蘭驀地起身,快速行至大殿中,恭敬的向靳言堂和太后行禮道:“啟稟太后娘娘、陛下,此事事有蹊蹺,斷不能聽華妃片面之詞,請陛下和太后娘娘給臣妾一些時間,查明真相,還臣妾兄長、左相府一個清白!”
華妃冷哼一聲,幸災(zāi)樂禍的看向她道:“大難臨頭,證據(jù)皆在,宸妃卻還不死心,難不成想著找誰當(dāng)替死鬼不成?”
尚珂蘭瞬間抬眸與她對視,華妃一愣,頗有些猝不及防。
只見尚珂蘭厲聲質(zhì)問道:“華妃,本宮早就想問你了,后宮之人不可干政,你又為何對蜀地之事如此上心?為何李總督也似乎與你說好了一般,處處為你撐腰?你若早有證據(jù),又為何不早日向陛下啟奏此事,偏要等今日中元節(jié)宮宴才向我兄長發(fā)難?!”
華妃被她一堵,動了動嘴皮子,隨后梗著脖子瞪向她道:“那是因?yàn)槲乙尨蠹铱辞宄銈冏笙喔恼婷婺浚 ?
李總督老奸巨猾,聞言,只作忠臣模樣道:“臣一心為陛下辦事,既不會放過任何一個朝中蛀蟲,也不會污蔑任何一個好人,宸妃娘娘多慮了!”
尚珂蘭說了這么長一串,眼前有些發(fā)黑,她咬牙忍著身體上的不適,強(qiáng)撐著道:“求陛下給臣妾三日之期,三日,臣妾必定查明真相!”
她話音一落,尚母也充滿希望的抬眸看向靳言堂。
剛才磕頭,她額頭已經(jīng)紅腫一片,可只要能換來一線希望,她覺得這就是值得的。
尚可霖也不禁向靳言堂看去。
靳言堂卻依舊是那副冷漠的神色,他高高在上,模樣威嚴(yán),看起來不好接近,卻又是至高權(quán)利的象征。
嘉妃皺了皺眉,看不透靳言堂心里是個什么想法。
于是,她快速掃了趙義海一眼,頓時,趙義海對她點(diǎn)了點(diǎn)頭,跪地磕頭,落淚道:“陛下,臣的弟兄們難道就要枉死了嗎?人證物證俱在,她宸妃憑什么翻供!”妙書吧
此話一出,其他人也紛紛附和。
早就看左相府不順眼的那些官員更是站出來對靳言道:“陛下,鐵證如山,斷不可聽信宸妃片面之詞啊!”
“明威將軍與蜀地百姓受尚可霖如此迫害,他罪有應(yīng)得!”
“陛下,請您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