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謝過母后,日后臣妾丁當盡心竭力,打理后宮,不負母后所托!”
皇后說著,向太后盈盈拜謝。
卻不知,太后雙眸微瞇,眼里閃過一抹暗芒:她就知道,這皇后不是省油的燈!
大殿中,嘉妃更是恨得把手里的香帕都捏皺了!
這剛解決一個宸妃,又跳出來一個皇后,一個個全成了她的擋路石,她定要這些人好看!
想著,嘉妃收斂了眼里的情緒,笑著對眾人道:“這會兒快到亥時了,本宮命人在御花園河邊準備了花燈,不如大家乘興而去,如何?”
嘉妃受寵,她一開口,眾人自然紛紛應好。
霎時間,男女兩席先后出了金鑾殿,尚珂蘭身為正一品皇貴妃,本應跟在皇后身后,卻剛一起身,便覺得身子一軟,整個人控制不住的向后倒去!
“娘娘!”
聞春一驚,連忙扶住了她,卻見尚珂蘭額頭上密密麻麻的沁出了一層冷汗,這大夏天的,外面悶熱無比,她卻手指冰涼。
尚珂蘭倒在她懷里,虛弱的抬了抬眼皮,無力的握著她的手道:“聞春,帶我回宮,快。”
話一說完,她就昏了過去。
跟前面的喧鬧比起來,尚珂蘭這邊的動靜就算不了什么了。
聞春連忙向知秋看去,并對知秋喚道:“知秋,快來看看娘娘!”
知秋正扶著尚夫人,聞言,兩人不約而同的轉頭向這邊看過來,待發現尚珂蘭暈過去后,她們不約而同的臉上一驚。
尚夫人更是匆忙提著裙擺趕過來,一張和藹的臉上掛滿了緊張擔憂的神色,
她握著尚珂蘭的手,連聲喚道:“蘭兒?蘭兒?”
知秋拉開她,道:“夫人別急,為避免引人矚目,還請您速去河邊賞花燈。”
說著,知秋接過聞春懷里的尚珂蘭,并對她道:“聞春,夫人就拜托你了,一定要平安送夫人出宮。”
聞春點了點頭,扶著尚夫人道:“夫人,奴婢聞春,咱們走吧?!?
尚夫人哀嘆著搖頭:“我的一雙兒女一個被陷害入獄,一個生病昏迷,我哪還有心思賞花燈?我這就去求太后娘娘,請她寬恕我幾天,好讓我留在宮里照顧蘭兒!”
說罷,尚夫人轉身欲走。
聞春看了知秋一眼,知秋對她點了點頭,于是,聞春便跟著尚夫人去了。
今日華妃明顯是有備而來,而娘娘又這么巧掉入水中被淹了,看來她們是想置娘娘于死地了!
知秋雙眸微瞇,扶著尚珂蘭向嫻雅宮走去。
前面,王逸風故意落后幾步,等著那宸妃美人走過來,好與她并肩而行。
不多時,他便見著一頂轎攆和一個宮婢走了過來。
那轎攆他不認識,可那宮婢他卻認得,正是宸妃身邊的。
此時,知秋正趕著回嫻雅宮,途徑漢白玉廣場時,一個紅衣公子卻忽然走到她旁邊,笑瞇瞇的道:“姑娘,這是宸妃娘娘的轎攆嗎?”
知秋屈膝行禮,冷聲道:“公子若無事,請莫攔路,我家娘娘方才中暑昏迷,需得趕快回宮,還請公子諒解。”
說罷,知秋看了這兩個抬轎攆的內侍一眼,頓時,他們加快了腳步,將這紅衣公子甩到了身后。
王逸風看著那轎攆離去,眼里閃過一抹志在必得的光芒,隨后向賞花燈的人群走去。樂樂文學
只聽他嘴里喃喃道:“我得向姐姐打聽打聽,這宸妃到底什么來歷,等我大業一成,什么江山美人,不還都是我的嗎?”
一行人來到了河邊,在嘉妃的帶領下,男女分兩個陣營站在河流對岸。
由太后放了第一盞花燈,其余人才開始放起花燈來。
靳言堂站在皇后身側,周圍滿是妃嬪,可月光卻將他的影子拉的很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