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他這么說,另一個內侍嘲笑道:“你還真是夠多疑的,咱倆一直守在這兒,她怎么出去?我看啊,應該是哪位娘娘來看宸妃了吧!”
“說的也是。”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不知不覺間,那轎攆已到了嫻雅宮正門口。
尚珂蘭從轎攆里走了下來,福普上前扶著她,福慶喜摟著拂塵,淡淡的道:“宸妃娘娘,嫻雅宮到了,灑家先回去向陛下復命,告辭。”
尚珂蘭正要對他點頭,福普卻眼眸一轉,上前呵斥兩個守門的內侍道:“你們兩個蠢貨,還站在這兒干什么?還不趕緊送送福總管!”
兩個內侍被他一吼,渾身一激靈。
左邊那個吞了吞唾沫,就要去送福慶喜,右邊那個卻攔在門口,直視著福普和尚珂蘭,皺眉道:“宸妃娘娘正在禁足中,今日卻從外面走了回來,此事要先容奴才稟報給太后娘娘,請太后娘娘定奪!”
說著,他給左邊那個內侍使了一個眼色。
那內侍反應過來,趕緊向慈寧宮走去,卻剛一動腳步,就被福普一把拉了回來。
只見福普來到福慶喜身側,昂頭看著這兩個內侍,厲聲道:“陛下讓福總管送宸妃娘娘從大門回宮,意思當然是不計較宸妃娘娘的過失了!況且宸妃娘娘與李太醫之間的謠言早就被澄清了,你們兩個不長眼睛的東西,竟然還敢用太后娘娘扯著虎皮做大旗?”
“哼,依灑家看,你們兩個是對太后娘娘,對陛下,對宸妃和福總管不敬!”
一個不敬之罪,足以讓他們倆丟了小命。
尚珂蘭站在一旁,沒想到福普之所以對福慶喜態度恭維,竟然是為了借福慶喜大總管的名頭解她的禁足之圍!
當真是一招妙計。
尚珂蘭眸中閃過一抹笑意,附和道:“算了,福公公,本宮乏了,不想與這兩人計較,罰兩人互相掌嘴十下便是了。”
說著,尚珂蘭蓮步輕移,挺直腰板,從正門進了嫻雅宮。
福普恭送她離去后,這兩個內侍戰戰兢兢的站在他面前,小心翼翼的看著他。
福普好心情的哼了一聲,道:“看灑家干嘛?沒聽見娘娘說的嗎?還不相互掌嘴!”
兩個內侍頓時試探著看了彼此一眼,隨后你一巴掌,我一巴掌,各自在臉上打了起來。
福普看也不看他們一眼,轉身對兩個抬轎攆的內侍揮了揮手,他們便抬著轎攆回嫻雅宮了。
大門口,只剩兩個互扇巴掌的內侍和福普、福慶喜兩人。
福慶喜冷冷看了福普一眼后,陰柔的聲音如毒蛇一般對他道:“人以群分,物以類聚,可見你跟宸妃都不是什么好人,無時無刻不想著算計別人!”
福普笑容溫和的看著他道:“福總管,灑家有多少本事你還不清楚嗎?這狠啊,我還一分沒用呢!”
福慶喜抿了抿唇,目光閃爍的看了他一眼后,一甩拂塵離開了這里。
福普站在后面,捧著拂塵看向他,渾濁的眼里晦暗不明。
回到寢宮里,梔子連忙迎了上來,用熱水給她凈面后,又連忙拿了一粒丹藥出來,喂她服下。
尚珂蘭勉強把這苦澀的藥丸吞了下去,這才看向她和晚冬,問道:“知秋和曉夏呢?我一天都沒看著她們了。”
“這……”夜夜中文
梔子與晚冬一聽,頓時吞吞吐吐起來。
見尚珂蘭神情越來越疑惑,梔子一咬牙,把昨晚靳言堂懲罰她倆的事情說了出來。
得知曉夏和知秋因為自己而下不了床,尚珂蘭心中十分愧疚。
她帶著補品去宮女房看了她們后,便回到了寢宮中。
揮退了梔子和晚冬后,她將聞春叫了進來。
聞春恭敬行禮,道:“奴婢參見娘娘。”
尚珂蘭虛扶她一把,從懷里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