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妃正在熙夢宮禁足,忽然,嫻雅宮的福普走來,自稱奉了陛下口諭請她去嫻雅宮一趟。
華妃心中一驚,莫非是為了宸妃落水之事?
忐忑間,她叫了兩個宮婢跟在自己身后,隨福普去了嫻雅宮。
亥時,嫻雅宮內。
梔子拿了件披風給尚珂蘭穿上,大殿里,誰也沒有先開口說話。
這時,福普帶著華妃走了進來,向眾人行禮后,便退至一旁。
見嘉妃、太后、陛下都在,華妃不禁眼皮子一跳,心里升起了一股不好的預感。
她連忙向眾人行禮,等著陛下賜座,卻聽靳言堂對宸妃道:“華妃既然來了,你有什么話,便當面與她說吧!”
華妃下意識的向嘉妃看去,嘉妃卻對她求助的目光避而不見。
華妃怔然,就在此時,尚珂蘭看向她道:“李元淳,你宮里的書信還沒來得及銷毀吧?”
驀然被尚珂蘭叫了自己的名字,華妃不由得愣了一下,隨即皺眉道:“什么書信,本宮不明白你在說什么!”
尚珂蘭不疾不徐的道:“自然是你與李總督來往的書信,上面還記錄著那批災銀的藏匿之處,并且,明威將軍趙義海早在尋找我大哥時就發現了災銀,但他貪心驟起,隱瞞實情,你不知從哪里得到這消息,便用災銀的事情威脅趙義海,將此事栽贓到我大哥頭上。”
“且入宮以來,你一直視我為眼中釘,肉中刺,處處針對于我,更是想利用此事發酵,將我打入永無翻身之地!”
言辭句句犀利,華妃卻雙腿一軟,忍不住跪到了地上。
但隨即,她反應過來,忙向靳言堂磕頭道:“陛下,臣妾冤枉啊!都是宸妃冤枉臣妾的!”
說著,她抬頭怒視尚珂蘭:“你既然敢這么說,有本事就把證據找出來啊!”
尚珂蘭微微一笑,抬眸看向靳言堂道:“陛下一個時辰前便已經派人去東市碼頭搜尋李總督的貨船了,只需再等片刻,真相便會浮出水面。”
說再多都無濟于事,只有真相才能讓眾人信服。
靳言堂眸光微閃,并未說話,尚珂蘭卻看向華妃,那雙深邃的桃花水眸中似乎能看穿一切般:“華妃,你若老實交出書信,本宮還能向陛下請求饒你一命,你若冥頑不靈,待陛下派人從你的寢宮中搜出書信,你便只有死路一條!”
死路一條!
華妃聞言,瞳孔猛縮,下意識的抓緊了手里的香帕。
可是她卻緊抿著嘴唇,固執的道:“臣妾冤枉!”
說著,她又看向尚珂蘭,并對她破口大罵道:“宸妃,你這賤人好狠毒的心思,居然將你大哥的罪名扣到我李元淳的頭上,我……”
“那你敢發個毒誓,證明你與趙義海沒有半點瓜葛嗎?”
她話未說完,便被尚珂蘭截了下去。
這話意味深長,卻叫太后臉色一變,靳言堂雙眸微瞇。
這個“瓜葛”一語雙關,既指她華妃與趙義海合謀吞下災銀的事情,又指她與趙義海還存在著其他方面不清不楚的關系。
華妃臉色一白,緊緊握著手帕。
太后怒而拍桌,指著華妃道:“華妃,你可當真與明威將軍有什么不清不楚的牽扯不成?”
這下子,不發毒誓也不行了!搜搜
華妃心里一狠,咬了咬牙,不服氣的舉起四指道:“我李元淳在此發誓,若與趙義海有什么不清不楚的牽連,必定叫我不得好死,全家入獄!”
這個毒誓夠狠,把整個李家都牽扯進來了。
見此,太后臉色才微微好轉。
正在這時,門外一個侍衛匆忙跑了進來,跪地稟報道:“啟稟陛下,蔣統領在東市碼頭查封了李總督的貨船后,從貨船中搜出了白銀七萬兩,上面都印著國庫的宮印,正是那批失蹤的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