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臣妾是冤枉的,冤枉啊,嘉妃才是主謀!”
臨到被拖出去的那一刻,李元淳還不忘提醒他們誰才是真正的主謀。
趙可涵額頭上滑落了一滴冷汗,幸好白芍及時扶她起來,替她擦去那滴汗后,才沒叫人發現異常。
皇后也看了一出好戲,起身溫和的對眾人道:“李元淳已經得到了她應有的懲罰,相信眾姐妹也能以她為例,恪守宮規,不做任何出格之事,且誤會已經解開,大家也別再對宸妃娘娘抱有偏見,我等應和睦相處,明白嗎?”
趁這個機會,皇后仍舊不忘在靳言堂面前表現一番,倒真有幾分母儀天下的風范。
底下妃嬪一聽,頓時起身行禮:“是,臣妾一定謹遵皇后娘娘教誨。”
見狀,太后才滿意的點了點頭,對靳言堂道:“那哀家也先走了,你跟宸妃好好說會兒話。”
知道自己兒子心思,也知道這件事情是她錯怪了宸妃,所以太后沒有多加阻攔,反而給了兩人一個單獨相處的機會。
此話一出,誰還敢在陛下面前自討沒趣?頓時,眾妃嬪紛紛告退。
嘉妃也混在人群之中,離開了嫻雅宮。
直到眾人都散去,她走在空無一人的御花園中時,才忍不住腿腳一軟,無力的坐在了石凳上。
白芍一驚,連忙從涼亭里倒了杯茶給她。
可這涼茶入肚,只叫她心中更寒。
見趙可涵臉色難看,白芍連呼吸都不敢呼吸重了,只小心翼翼的守在她身旁。
趙可涵雙眸微瞇,緊緊握著手里的茶杯,眼里神色晦暗不明:李元淳這個蠢貨,自己若不說她瘋了,憑她抖露出了那么多事情真相,她以為陛下能放過她嗎?
幸好她今晚有驚無險……
正當趙可涵想著的時候,卻聽白芍匆忙行禮道:“奴婢參見福總管。”
這大晚上的,御花園的涼亭里縱然掛著燈籠,卻沒什么人來。
福慶喜對白芍揮了揮手,白芍便恭敬退下,守在涼亭外。
趙可涵抬眸一看,見來人是他,便冷哼一聲,道:“剛才在大殿上你連屁都放不出一個,也不說幫本宮一把,這會兒還有臉來?”
福慶喜本就年輕,生的唇紅齒白,被趙可涵冷嘲熱諷,他臉色都不變一下,只聲音陰柔的道:“灑家之前可是給娘娘提過醒,要小心華妃的,是娘娘自己說有把握全身而退,還讓灑家不用插手。”
這不疾不徐的聲音,卻叫趙可涵聽得更加生氣。
她忍著怒火,平靜下來道:“這么晚了,來找本宮干什么?”
福慶喜淡淡的瞥了她一眼,道:“奴才來提醒娘娘一句,這幾個月您還是消停點兒好,陛下已經對您產生懷疑了,李元淳的話,便是有七分夸大,陛下也是信了三分的,若宸妃再出點什么事,恐怕您也會落得和李元淳一樣的下……”
下場兩字還未說完,就被趙可涵匆忙打斷。
“不會的!本宮才不會落得李元淳那個下場!”
說著,她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目光聚焦在湖面的一片荷葉上。
只聽她喃喃道:“本宮不出手,難道就不能讓別人出手么……”
福慶喜眼神微閃,隨即對她躬身行禮道:“娘娘想明白便好,灑家就不久留了,娘娘保重。”新
話音一落,他緩緩的離開了這里。
白芍看著福慶喜離去的身影,不禁眸光微動。
這時,趙可涵不滿的瞪了她一眼,道:“看什么看?還不扶本宮回去?”
白芍回過神來,忙道:“是是是,奴婢這就扶您回宮!”
一主一仆就這樣,在夜色中回了熙夢宮。
想當初風光之極的嘉貴妃,也有今晚這么狼狽的一幕,真是足以讓人津津樂道好久了!
此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