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撲通!”
陳夜曇重重的落在地面上,他手中的繩子被人“咻”的一聲收回。
“咦?我怎么一點都不痛啊?”
預感中的疼痛并沒有出現,陳夜曇有些疑惑的撓了撓頭發。
“呃……廢話,你坐在我身上了!”
他身下,一個男人悶聲痛呼著。
陳夜曇臉色一紅,連忙站了起來,月光下,一個赤著上半身的光頭壯漢走了過來。
他一把將尚可霖從地上拉起來,手里握著剛才把陳夜曇拉上來的那條粗麻繩。
只見這壯漢溫和的笑著對尚可霖道:“尚兄弟,你沒事吧?人既然救回來了,我們便走吧。”
尚可霖表情痛苦的揉著腰,點了點頭,扶著他肩膀道:“還好這小子輕,不然非得一屁股把我坐壞了不可!”
陳夜曇看著這兩人熟悉的模樣,不禁狐疑的向尚可霖問道:“你不是跟我一塊兒困在山洞里嗎?怎么會帶人來救我?”
尚可霖得意一笑,道:“本公子運氣好,廣結善緣,遇到一個采藥的老農,拖他帶我上來的,本來我也想快點回來救你,但是看你在山洞里睡得那么香,我猜你一定很喜歡這里,所以讓你在里面多待了一會兒。”
一團黑線從陳夜曇額頭上冒了出來:早知道這家伙沒心沒肺,就不救他了!
氣不過,陳夜曇從他身旁路過時,面無表情的踹了他一腳。
尚可霖頓時臉色一變,弓著身子痛呼起來。
陳夜曇卻不管他,只笑著拱手對這壯漢道:“在下荊州陳夜曇,多謝壯士出手相助,還未請教壯士姓名?”
這壯士看著一臉憨相,眉宇之間卻有正氣縈繞。
他拱手抱拳,聲音颯爽的道:“京城的朋友都叫我牛鐵匠,你便叫我牛大哥吧!”
陳夜曇眸光閃爍,心知這牛鐵匠不簡單,僅憑一條麻繩就能輕而易舉的把他拉上來,若不是內功過人,便是天生神力。
于是,他對牛鐵匠笑了笑,道:“原來是牛大哥。”
懸崖邊停著一輛馬車,牛鐵匠扶著尚可霖道:“我先送你們回左相府吧。”
尚可霖皺眉,道:“我才不讓他跟我回去,萬一又對我動手動腳怎么辦?”
陳夜曇白了他一眼:“別忘了,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從今往后我就住在你們左相府了,你要是敢對我不恭敬,我就找你妹妹評理去!”
知道尚可霖的軟肋是尚珂蘭,陳夜曇此話一出,尚可霖頓時氣紅了臉,悶哼一聲。
牛鐵匠讓兩人上了馬車后,坐在馬車前駕車而去。
半路上,陳夜曇迷迷糊糊睡了過去,趁著凄冷的月光,尚可霖掀開簾子坐到了馬車外面。
牛鐵匠瞥了他一眼,淡淡道:“你一味藏拙,仍舊躲不了有心人的暗殺,這么多年,這是第幾次了?”
尚可霖毫不在意的拿過他腰間的酒葫蘆,喝了口酒后,他才笑著道:“這天下有我妹夫,才會真正好起來,我的才干能不能治世又有什么關系呢?”
說著,他玩味的看了牛鐵匠一眼,碰了碰他胳膊,道:“話說你這綽號風林火山的江湖高手,就準備跟我待在京城,一輩子都不出山了?”零零書屋
聞言,牛鐵匠大笑兩聲,道:“妻子兒女都因我江湖仇殺而死,我既已金盆洗手,就不會再重出江湖,不過你就不擔心里面那小兄弟聽到我倆的話嗎?”
尚可霖嘿嘿一笑:“放心,我給他弄了點迷香粉,一覺睡到大天亮,這小子醫術不錯,讓他留在我家做個大夫什么的也好。”
牛鐵匠瞥了他一眼,忽而一笑,道:“他可不是什么小子,分明是假小子,剛才我一拉他上來的時候便看明白了。”
牛鐵匠在江湖中歷練多年,練就了一雙火眼金睛。
尚可霖一愣,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