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寧宮,大殿中。
嘉妃等了一會兒,見靳言堂還沒跟太后娘娘溝通后,便懶得再等下去了,反正她今天要跟太后說的話也都說完了,留在這里也沒什么意思,便準備起身告辭。
只是剛扶著白芍的手走出大殿,就見一個宮女帶著太醫匆匆忙忙進了偏殿里。
見狀,嘉妃腳步一頓,看向旁邊守門的宮婢道:“怎么大晚上的,還有太醫來慈寧宮?”
難道太后病了?
敏銳如趙可涵,很快就從中嗅到了端倪。
被問話的宮婢恭敬的答道:“回稟嘉妃娘娘,方才太后娘娘身體不適,陛下命人給太后娘娘診治。”
聞言,她看了白芍一眼,白芍點了點頭,趙可涵便道:“太后娘娘竟然病了?本宮與太后娘娘一向親如母女,不能坐視不管。”
話音一落,她便向偏殿走去。
太后到底得了什么病,她得去親自看看才行。
此時,偏殿里。
靳言堂起身站在一旁,將位置讓給了李塵修。
李塵修放了塊絲巾在太后手上,給太后把脈,半晌,他才收回手,看向靳言堂道:“陛下,敢問太后娘娘是何時出現偏頭痛的現象?”
“五日前。”
靳言堂按照陳嬤嬤剛才說的情況,跟他復述了一遍。
聞言,李塵修若有所思的看了太后一眼,隨后又向陳嬤嬤問道:“陳嬤嬤,可否將太后娘娘最近的藥方拿給我看看?”
陳嬤嬤點了點頭,命人將蘇院判開的食補方子拿給李塵修看了看。
半晌,李塵修才放下藥方,對靳言堂道:“陛下,這方子沒有問題,若是一般的年邁之人偏頭痛,太后娘娘的病情不應該越來越嚴重才行。”
此話一出,大殿中瞬間安靜了片刻。
便連靳言堂也不禁皺了皺眉,看向他道:“你說太后娘娘的病情越來越嚴重?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話音一落,他的目光看向了陳嬤嬤。
不等陳嬤嬤說話,太后便有些疑惑的看向李塵修道:“怎么會呢?李太醫,哀家最近明顯好了很多,并沒有出現越來越嚴重的癥狀。”
李塵修搖了搖頭,道:“太后娘娘,微臣不敢欺瞞您,您的并且的確越來越嚴重,只是因為擦了或服食了什么東西,影響了您的感官,所以您才沒有這種感覺,并且,您最近吃東西,是否有些食不下咽,感覺味道都不對?”
聽李塵修這么一說,太后頓時臉色一變。
她聲音微弱的道:“確實,哀家最近吃什么都感覺味兒不對,哀家還以為是自己老了,才會有這種感覺的……”
李塵修點了點頭,勸道:“不管太后娘娘是服用或擦拭什么東西止疼的,還請太后娘娘不要再用了,那東西只會影響您的感官,讓您中毒更深,在不知不覺中身體衰敗下去。”
用不了多久,太后就會體虛而死。
這句話雖然沒有說出來,可在場人卻都聽了個明白。
尤其是靳言堂,幾乎勃然大怒。
他看向陳嬤嬤,毫不留情的道:“陳嬤嬤,你們究竟給太后娘娘服用了什么?”
擦拭……難道是那個凝脂膏有問題?
剛才母后頭疼,太后一拿出凝脂膏給她,她就頭不疼了。愛讀書吧
這凝脂膏一定有問題!
靳言堂眸光微閃,陳嬤嬤怯懦的正要開口,卻見靳言堂忽然來到她面前,一把從她手里拿走了凝脂膏。
將凝脂膏放在李塵修面前,靳言堂道:“李太醫,你看看,這凝脂膏是否有什么問題?”
李塵修點了點頭,接過這凝脂膏聞了聞,又摸了摸那細膩的膏脂后,他對靳言堂道:“陛下,這凝脂膏里有一味藥草確實可以麻痹人的味覺,只是具體成分,還要等微臣回太醫院研究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