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想以退為進,大事化小,尚珂蘭卻不會給她這個機會。
只見皇后話未說完,尚珂蘭便似笑非笑的看著她道:“皇后娘娘,您也是為了太后娘娘的身體著想,想把這件事情查個水落石出,臣妾也能理解,只是您有些過于急功近利,妄想把臟水往臣妾身上潑,才鬧出了這樣一個笑話來,只不過……”
她話說一半,將皇后的后退之詞全部堵了回去。
卻聽尚珂蘭停頓了一會兒后,便繼續說道:“只不過,皇后娘娘,既然臣妾的宮里并沒有這所謂擅長調配藥膏的宮婢柳梅,那您的凝脂膏又是從哪里來的呢?為何陳嬤嬤跟您的說辭都毫無二致呢?難道說,你們倆一早便串通好了?”
靳言堂眸光微閃,陳嬤嬤被人押著跪在一旁,聽了尚珂蘭的話后,霎時間臉色一白,隨后,她掙扎著抬頭,懇切的看向尚珂蘭道:“宸妃娘娘,這都不關皇后娘娘的事,奴婢……”
“陳嬤嬤也是被人所騙,那化名柳梅的宮婢著實可恨,竟然將本宮與陳嬤嬤都戲耍在股掌之中,也不知道究竟是誰在背后指使,著實手段陰險!”
陳嬤嬤話未說完,皇后便神色愧疚的接過話茬,如是說道。
可所有人都看得清楚,明明方才陳嬤嬤就要說出什么重要的話,卻被皇后給及時打斷了。
事到如今,皇后還不承認自己的罪行,仍舊推脫狡辯,這等定力倒是讓尚珂蘭佩服。
反正如今已經證明了,那柳梅和這具韃靼人的尸體以及凝脂膏,都跟嫻雅宮沒有關系,驗尸也驗過了,具體內容尚珂蘭也給靳言堂和太后分析過了。
再加上太后也站在尚珂蘭這邊,是以,皇后站在的局面非常不利,她也不能讓陳嬤嬤再多說一句。
而且……
皇后不動聲色的看了陳嬤嬤一眼,眸中閃過一抹疑惑之色。
按照她的安排,陳嬤嬤早在大殿中的時候,就應該毒發身亡了?。?
難道桃香失手了?
就在皇后這樣想著的時候,卻聽尚珂蘭道:“好吧,臣妾相信皇后娘娘也是被那手段陰險的奸人所蒙騙的,所以臣妾一定會查個水落石出,揪出這背后想要謀害太后娘娘的人?!?
尚珂蘭對皇后說道“手段陰險”和“奸人”的時候,特地加重了這兩個詞的讀音,皇后的臉色果然變得難看起來。
尚珂蘭心中冷笑,隨后對太后行禮道:“太后娘娘,陳嬤嬤畢竟是慈寧宮的人,還是您自己看著處置吧。”
陳嬤嬤抬頭,充滿希望的看向太后。
可她剛才為皇后說話的樣子,竟比對待太后時還要忠心,而且這次有生命危險的人明明就是太后,可陳嬤嬤身為太后的忠仆,卻一點反應都沒有。
即便有再多的情誼,由背叛化成的利刃插在太后心上后,這些情誼也都隨風而散了。
只見太后冷漠的看著陳嬤嬤,冷笑道:“來人,把陳嬤嬤帶回慈寧宮,好生照顧,等陳嬤嬤身體好了,再來哀家身邊照顧?!?
陳嬤嬤沒看懂太后這個冷笑,就連一些宮婢也沒聽懂太后這話的意思。
太后身邊的宮婢婉琴聽后,便派人將陳嬤嬤扶了起來,站在太后身后。
謀害太后一事到這里,沒有真正意義上的找出真兇,卻徹底洗清了尚珂蘭的嫌疑。樂樂文學
待太后吩咐完后,靳言堂便對尚珂蘭道:“朕也去處理一些朝政,并命人查清楚,究竟是誰將這韃靼人放進來的。”
尚珂蘭對他點了點頭,靳言堂轉身離去。
眾后妃見狀,連忙起身相送道:“臣妾恭送陛下!”
只是她們話音剛落,靳言堂還未走出兩步,就見三個宮婢匆匆忙忙押著一個人走了進來。
晚冬走在最前面,隔了還有五十多米的距離,她便對尚珂蘭道:“娘娘,奴婢們從桃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