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香被王逸風質(zhì)問指責,心中也十分過意不去,加上她對皇后看得很重,又十分忠心,絕對不忍心看著皇后被靳言堂懲罰。
于是,她“撲通”一聲,跪在尚珂蘭面前,低頭求饒道:“宸妃娘娘,這一切都是奴婢的主意,是奴婢看不慣太后娘娘總是對皇后娘娘偏心,疼愛剛進宮的嘉妃,所以才向?qū)m外找來了有毒的凝脂膏,想要毒死太后,給皇后娘娘出氣。”
就這么三言兩語,陳嬤嬤擔完罪責,桃香又來。
沒想到桃香居然主動頂嘴,霎時間,陳嬤嬤急了,連忙搶過她的話頭道:“不是的,不是的,是奴婢指使桃香的……”
太后頭疼的揉了揉眉心,對宮婢道:“來人,把這兩個賤婢拖出去杖斃!”
她已經(jīng)沒心思關(guān)心真相如何了,反正都是皇后指使的,只是現(xiàn)在一個個的都在擔罪責而已。
而她們卻不知道,剛才的表現(xiàn)已經(jīng)是不打自招,完全將皇后給供出來了。
靳言堂不動聲色的看了福慶喜一眼,福慶喜了然,立馬帶著人下去了,待他再回來的時候,又帶了一隊侍衛(wèi)將王逸風給包圍了起來。
陳嬤嬤和桃香即將被拖走,王逸風去而復返,此刻也被靳言堂控制住。
皇后心中涌起一股深深地疲憊之感,只見她緩緩吸了口氣,隨后來到靳言堂面前,跪下道:“陛下, 事到如今,臣妾無話可說,只是此事跟臣妾的弟弟無關(guān),還請陛下放臣妾的弟弟一命。”
事情到這里,已經(jīng)不用尚珂蘭再開口解釋什么了。
靳言堂垂眸看了皇后一眼,沉默了一瞬后,他移開目光,向皇后問道:“那具韃靼人的尸體是怎么回事?”
從始至終,靳言堂關(guān)心的,只是謀害太后的真兇和這具韃靼人的尸體而已。
一個韃靼人,莫名出現(xiàn)在皇宮之內(nèi)本身就是一個奇怪的問題,而且還沒有人發(fā)現(xiàn),也就是說,有些勢力已經(jīng)滲透到皇宮的宮門里了。
這可是個非常嚴肅的問題。
皇后聞言,不禁一愣。
沒想到事到如今,靳言堂的思慮依舊這么周全,根本就沒有人會關(guān)注那具尸體,卻只有他這么在意。
片刻的時間,皇后搖了搖頭,并沒有回答他,轉(zhuǎn)而對尚珂蘭道:“宸妃,是我計不如人,你贏了,贏得很漂亮。”
沒有動一兵一卒,就將她一舉擊潰。
實際上,如果沒有晚冬和知秋、曉夏她們?nèi)俗硖蚁悖虑楦揪筒粫M行的這么順利,而且極有可能,這件事情最后會不了了之。
皇后便看向靳言堂道:“陛下,我知道,要你放了我弟弟,你絕不會同意,但如果,我用凝脂膏的解藥來換呢?”
凝脂膏的解藥!
太后目光微怔,看向靳言堂,尚珂蘭也不禁關(guān)注起來。
靳言堂挑了挑眉,看向她道:“朕憑什么相信你?”
皇后涼薄一笑:“好,那臣妾就將解藥毀掉,要知道,太后這種毒,有一味毒草是韃靼特有的,整個京城中,除了我,別人沒有解藥。”
她泰然自若,從容的等著靳言堂的回答。
靳言堂余光瞥了那被侍衛(wèi)包圍住的王逸風一眼,隨即對那些侍衛(wèi)抬了抬手。
頓時,這些侍衛(wèi)后退了幾步,給了王逸風足夠安全的空間,卻并沒有完全放松警惕。
只要靳言堂一聲令下,他們隨時都可以重新將王逸風拿下。快眼123
王逸風雙眸微紅,看向皇后的方向,忍不住大叫一聲:“姐!”
他本來是回來救皇后的,可沒有想到,事情會變得這么嚴重。
皇后看向他,神色平靜的道:“風兒,出去后,不要管王家的死活,你記住,姐姐今日失敗,是我能力不夠,氣運不夠,老天從來都不會眷顧我們王家,你活著出去后,盡管放手做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