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瞪了他一眼,道:“選秀乃是大事,怎么能容你兒戲?”
太后脾氣倔,她決定的事不會改變,靳言堂也是,他打定的主意九頭牛也拉不回來。
是以,他沉默了一會兒,眸光微閃,嘆氣道:“母后,并非兒子不愿意選妃,只是如今國庫空虛,前陣子才撥了十萬兩銀子賑災,如今工部、戶部的建設和開展農作物之事都離不開錢,更遑論吏部還要舉辦科考……”
算起賬來,確實處處都要錢。
靳言堂卻隱瞞了自己抄家溫權武、王家和其他六部尚書所得的財產。
雖然那些財產充盈了國庫,而國庫現在也沒有他所說的這么空虛。
聽得他這么說,太后愣了一下,臉上隨即露出為難之色:“若真是這樣的話,事情反而不那么好辦了。”
“是啊,母后,只能推遲一段時期了。”
見靳言堂都這么說,太后也不好再堅持下去,便拍了拍他的手道:“堂兒,你心中有數便好。”
只是她臉上的神色始終有些失落。
靳言堂又安慰了她幾句,便離開了慈寧宮。
戊時,天色黑了下來,尚珂蘭正在寢宮里用膳,陳夜曇坐在她對面。
吃著宮里的食物,陳夜曇不禁發出一聲感慨:“還是宮里的菜色好吃,跟民間的果然不能比啊!”
畢竟是御廚做的飯菜,跟左相府的飯菜還是有一定差別的。
尚珂蘭笑了笑,給她倒了杯水,道:“如今宮中的事情也已經解決了,你什么時候回去左相府?”
聞言,陳夜曇愣了一下,訕訕的道:“我可不可以在宮里多留一段時間啊?這里的景色我都還沒看完呢!”
陳夜曇可不像是會貪戀景色的人。
尚珂蘭眸光微閃,搖搖頭道:“不行,你的身份若被有心人發現,你和本宮都會落入萬劫不復之地,等你吃了飯,本宮便派人送你出宮。”
陳夜曇一聽,不禁露出失落之色:“啊?我這么快就要出宮了啊,可惜我還沒有玩夠呢!”
原來是想留在皇宮里玩兒。
尚珂蘭不禁心里有些好笑。
忽然,門外傳來一聲內侍的通報聲:“陛下駕到!”
不多時,靳言堂走了進來。
眾人忙屈膝行禮,向他恭敬的道:“參見陛下,陛下萬福金安!”
靳言堂將尚珂蘭扶起來,對后面那些宮婢揮了揮手,她們便都下去了。
知道陳夜曇輕易不會走,想留在這里看熱鬧,梔子便有先見之明的將她帶了下去。
尚珂蘭與他一同在桌邊坐下,拿了新的碗筷給他盛了飯,笑道:“陛下要來,怎么不讓人提前通知一聲?臣妾也好早做準備。”
靳言堂臉上的冷漠之色逐漸被溫柔化開,他喝了杯茶,道:“沒什么,如今朝堂中的事情都已經解決得差不多了,朕不用擔心那些后妃的問題,往后只會來你這里。”
像是平常人家聊天一樣,若是普通后妃聽了這話,只怕得高興得不得了。
尚珂蘭掩唇一笑,道:“陛下,您若真這樣待臣妾,臣妾自然開心,只是……嘉妃娘娘那里,太后娘娘問起來,恐怕說不過去。”
靳言堂搖了搖頭,眼里閃過一抹笑意:“那你早日給朕生個孩子,母后不就不會這么說了嗎?”烈火書吧
太后娘娘急于抱孫子的狀態,從寧妃事件里就可以看出來。
可惜,到頭來終究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尚珂蘭臉色微紅,不知不覺的撫摸上了自己的肚子,道:“臣妾……也想早些懷上陛下的孩子。”
靳言堂知她說的是真的,便給夾了一塊肉,道:“先用膳吧,朕得把你養的健康一點,到時岳母大人瞧了,也能放心不少。”
尚珂蘭笑著點了點頭,與他一同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