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言堂卻看向他道:“嘉妃問你的話,也是朕想問你的。”
他的聲音和以往一樣威嚴,冷漠得讓人聽不出他聲音里的情緒。
李塵修頓了一下,隨即從藥箱子里拿出一個油紙包來,道:“陛下,昨夜有人故意在宸妃娘娘的茶里面,給茶葉加了這種白色粉末,才導致宸妃娘娘體內的藥性和它相沖,傷及五臟,吐血昏迷,請陛下明查。”
福慶喜一早被靳言堂打發了出去,元歌侍奉在他身旁。
待李塵修把油紙包遞過來的時候,她便代為接過,遞到了靳言堂手里。
靳言堂打開來看了看,他嗅覺靈敏,卻只從這白色粉末上聞到了茶香味。
隨后,他才點了點頭,道:“好,你先去給宸妃娘娘請脈吧。”
“是,陛下,微臣告退。”
李塵修對他低頭拱了拱手,躬身退下。
大堂里,趙可涵不解的,看向李塵修離開的方向,道:“李太醫怎么這樣推脫責任呢?這明明就是他故意放的才是,昨夜宮宴上那么多人,有誰能不知不覺對宸妃娘娘出手?而且宸妃娘娘手里掌控著御林軍,誰敢在宸妃娘娘的眼皮子底下做這種事情?”
一番話看似說的無腦,卻將尚珂蘭的形象,無意之中往囂張跋扈的坑里面推了。
御林軍原本是靳言堂掌控的軍隊,可此刻,她卻說是由尚珂蘭所掌控的,各種原因,值得令人深思。
靳言堂眸光微閃,起身向寢宮里走去,并對趙可涵等人道:“你們兩個先回去吧,朕心中有數。”
話雖這么說,可他始終沒有說要怎么處治李塵修。
她有的是耐心,等靳言堂和尚珂蘭之間的誤會加深,這李塵修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
于是,她拉著趙可汐起身告退道:“臣妾心意已經送到,這些補品都是臣妾精心挑選過的,對宸妃娘娘的身體極有好處,希望宸妃娘娘不要嫌棄,陛下,臣妾告退。”
說著,趙可汐便跟在她身后退了出去。
靳言堂目送她離去后,眸光暗了暗,轉身進了寢宮里。
此時,寢宮內。
尚珂蘭坐在床榻上,伸出手給李塵修診脈,李塵修收回手,神色有些凝重的道:“宸妃娘娘,您的病情又嚴重了些,昨晚的意外,讓您的五臟六腑都傷到了,不好生將養著,是會釀成大病的。”
聞言,尚珂蘭嘆了口氣,道:“好,本宮會好好服藥,不過待會兒陛下問起,還請李太醫替本宮遮擋一二。”
李塵修似乎知道尚珂蘭的顧慮,她大概是不想讓靳言堂擔心,所以李塵修應道:“宸妃娘娘放心,微臣明白。”
只是他話音剛落,靳言堂就掀開簾子走了進來,他神色冷然的道:“蘭兒有事瞞著朕?不巧,朕剛才過來的時候都聽到了。”
尚珂蘭臉色微紅,尷尬的低下頭去。
李塵修目光閃了閃,起身退下道:“微臣去給您開方子,抓藥,另外,這張食補的方子,是微臣昨夜給宸妃娘娘整理出來的,全都是應對您的癥狀而寫,您按照兩張藥方養好身子,很快便能痊愈。”
聞言,尚珂蘭松了一口氣,不禁感激的對李塵修道:“這些日子真是有勞您了,李太醫。”九桃
李塵修點了點頭,轉身退下。
靳言堂沒有在這個時候對李塵修發難,而是在李塵修走后,就倒了一盞茶給她,道:“來,喝口茶潤潤嗓子吧,朕聽你說話的聲音有些暗啞,朕心疼。”
尚珂蘭聞言,有些好笑的看向他道:“陛下還是高冷些好,您突然親力親為照顧臣妾,倒讓臣妾有些惶恐了。”
說著,她接過靳言堂遞來的茶,小小的泯了一口。
梔子端著一壺熱水走進來,正好看見尚珂蘭喝茶的動作,忍不住連忙上前奪過她手里的茶,斥責道:“娘娘,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