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一路上,安靜極了,誰也沒有說話。
馬車?yán)铮戌嫣m靠在窗邊閉目養(yǎng)神,她心中隱隱有些感覺,剛才云來寺的那位云清大師,到底跟她說的什么意思?
為什么要提醒她路上小心?
難道前方還有什么埋伏么……
這時,嘉妃突然對尚珂蘭搭話道:“宸妃娘娘看起來有些心緒不寧,似乎是害怕所致,難道宸妃娘娘在想些什么嗎?”
尚珂蘭抬眸看向趙可涵,總覺得她去了一趟云來廟后,整個人眼里的戾氣都沒有了,看起來十分平和。
而且她對自己的態(tài)度也似乎發(fā)生了一些轉(zhuǎn)變,居然主動與她聊天!
事出反常即為妖,尚珂蘭不動聲色的從她身上移開視線,道:“沒什么,本宮只是在算還有幾日才能到達(dá)京城。”
馬車?yán)锓胖癄t,可即便如此,外面的氣溫還是太冷了,尚珂蘭和嘉妃都披著大氅。
大氅包裹著身子,讓人覺得十分暖和。
崎嶇的山路很快就要到了,可是馬卻沒有絲毫慌亂的跡象。
嘉妃掀開簾子往外面看了一眼,冷冷的目光掃過馨蕊,帶著一抹疑問。
馨蕊也是一臉茫然,有些不解為何馬兒沒有驚起來。
于是,趙可涵收回目光,放下簾子,繼續(xù)跟尚珂蘭說話道:“娘娘,以前的一些事情的確是臣妾做的不對,還希望娘娘大人不記小人過,不要放在心上。”
尚珂蘭的眼眸里漸漸浮現(xiàn)出冷凝之色,她沒有第一時間回答趙可涵的問題,只是從懷里拿出一個黑色瓷瓶,將里面的灰色粉末透過車窗撒了出去。
一瞬間,寒風(fēng)就帶著這些灰色粉末飄零而走。
尚珂蘭收回瓶子,微笑著對趙可涵道:“嘉妃娘娘可知,這瓶子里裝的什么?”
趙可涵不解,這尚珂蘭為何不順著她的話走?不過她只是想要轉(zhuǎn)移尚珂蘭的注意力而已。
如此想著,她又讓自己的毛絨大氅向暖爐靠近了一點(diǎn),如果再放片刻,這大氅就要燃燒起來了。
于是,嘉妃耐著性子跟著尚珂蘭的話題走,并問道:“還未向嘉妃娘娘請教,不知這瓶子里裝的什么?”
尚珂蘭和她對視著,臉上神色不變,只聲音幽然空靈的道:“這里面裝的,是聞春的骨灰,聞春怎么死的,本宮知道的一清二楚。所以,本宮怎么會跟自己的敵人冰釋前嫌呢?”
說到這里,尚珂蘭臉上的笑容沉了下去。
可趙可涵卻勾唇一笑,看向尚珂蘭:“原本以為這副模樣能夠哄騙你一下的,沒想到你根本就不上當(dāng),宸妃,其實你我還是有很多相似之處,如果可以,我覺得我們會是最好的姐妹,只可惜……”
趙可涵看了一眼那個暖爐,似乎是恰到好處似的,那暖爐竟然一下子燃燒起來!
“轟”的一聲,火舌越來越大,竟然很快就向趙可涵的大氅蔓延過去。
大火無情的吞噬著車簾,車窗,木頭做的馬車很容易就燒起來了。
尚珂蘭臉色微變,奪過她身上的大氅滅火道:“你想做什么?”
“來人,停車!”酷文
她說著,沖外面喊了一聲,只可惜一切都晚了,這馬車?yán)镌瓉碓缇捅蝗擞糜退⒘艘粚印?
當(dāng)火勢蔓延的時候根本就擋不住!
霎時間,所有人都看到了馬車燃燒起來,福普連忙叫停,對車夫和御林軍道:“快救火,快救火!”
突然,火星子落到馬屁股上,馬一下子就驚了,竟然匆匆奔逃起來,迅速離開了這里,往山道前面沖了過去!
“娘娘!”
知秋大驚失色,連忙跟著馬車追了過去。
尚珂蘭打開馬車后門,緊緊扶著門框,周圍傳來“噼里啪啦”的破裂聲,她來不及看向一旁鎮(zhèn)定坐著的趙可涵,只對知秋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