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尚珂蘭也在信上寫了,要尚可霖娶了張姑娘后就離開京城避禍,好好生活,輕易不要回到朝廷之中。
而左相是必定走不了的,他是靳言堂的一大助力,靳言堂暫時不會對左相如何。
而尚可霖也從信中得知,靳言堂欲收服鐵牛,讓他為將,去北疆參戰(zhàn)。
從尚珂蘭的話來看,大概是她上次墜崖被鐵牛出手相救的事情,傳到了靳言堂的耳朵里,而靳言堂一向敏感,從中便分析出了鐵牛的武功深淺。
眼下,鐵牛恐怕還不知道這事情,他得去提醒鐵牛。
對梔子說完后,尚可霖便又道:“那本公子就先離開了,你跟夫人待會兒去張府便是,替我傳話給娘娘,讓娘娘注意身體,得了空我便去看她。”
梔子點了點頭,送了尚可霖和陳夜曇出去。
離開左相府后,京城街道上,一身紫色衣裳的尚可霖走在前面,穿著白色小襖的陳夜曇跟在他身側(cè),時不時左看看,右看看,一副逛街的悠然之景。
卻見尚可霖冷淡淡的瞥了她一眼,道:“上次宸妃娘娘墜崖,情況到底危急到了什么地步,才讓在場那么多人,只有鐵牛能救她?”
上次回來后,陳夜曇和鐵牛只對他說了刺殺之事,根本沒有說墜崖之事。
這會兒明顯是被他興師問罪了,陳夜曇有些尷尬的道:“鐵牛武功高嘛,那些人都沒用!”
驀地,尚可霖停下腳步,修長有力的手指一下子拉住了她的后頸。
只聽尚可霖笑瞇瞇的看著她道:“給我說實話,當時墜崖到底怎么回事?”
這笑容……
陳夜曇忍不住吞了吞唾沫,小心翼翼的回想起那天的情形,道:“那日,馬車上只有嘉妃給你妹妹兩個人,然后,嘉妃派宮婢給馬做了手腳,被我化解,但是后面不知道為什么,馬車燒起來,馬驚了,帶著宸妃沖下懸崖……”
陳夜曇一邊給尚可霖說起墜崖之事,一邊嘆了口氣:“唉,這還用猜嘛?明顯就是嘉妃搞的鬼,可是當時沒有證據(jù),聽說嘉妃回宮后,都沒被陛下處罰呢!”
“你們都說陛下對宸妃好,我可沒看出來,一個真正的男人,既然喜歡宸妃,關(guān)鍵時候又不能為宸妃做主,我覺得跟這樣的人在一塊兒真累!”
“嘉妃么……”
尚可霖眸色漸冷,手指緊握,這是他發(fā)怒的表現(xiàn)之一。
他喃喃了這三個字后,往鐵牛的鋪子走去。
他腳下飛快,若不是陳夜曇練過功夫,都快跟不住他了。
“誒,你等等我啊!突然走這么快干什么呢!”
陳夜曇跟在后面一邊抱怨著,一邊加快速度。
此時,時間已過午后,尚夫人昨天就派人遞了帖子到張府,今日,她便帶著兩個丫鬟四個小廝和兩個侍衛(wèi),來了張府門口。
梔子與一眾宮婢捧著禮物跟在尚夫人身后。
除卻兩個服侍尚夫人的丫鬟留了下來,其余人都被安排在房間里歇腳。u9電子書
穿過前院的假山流水,剛到后院,一個身形窈窕、打扮精致的中年女人就迎了過來。
她保養(yǎng)得當,看起來只有二十多歲,眉眼之間卻帶著一股刻薄氣。
見了尚夫人,這女人笑著對尚夫人道:“左相夫人,您可算來了,昨日聽說您要來拜訪我,可把我給高興壞了,來來來,大堂里請,我特意準備了些好吃的點心招待您呢!”
尚夫人與她互相見禮后,微笑著道:“張夫人客氣了,請。”
兩人一路上互相寒暄,來到了大堂里坐下。
不過張夫人眼睛卻一直往尚夫人身后跟著的宮婢上看,待看到她們手中捧著的禮物時,張夫人眼里露出了毫不掩飾的貪婪之色。
待丫鬟給兩人上了茶,又說了幾句話,熟悉了之后,尚夫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