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原本以為尚可霖不會有什么好下場,畢竟把嘉妃的身份揭露出來等同于自殺,靳言堂肯定會給尚可霖治罪的。
沒想到,他們還是失策了。
只見靳言堂對福普道:“去把嘉妃娘娘請過來。”
福普著實有些不明白靳言堂的意思,便對他應(yīng)道:“是,陛下。”
說完,他退了下去。
而靳言堂則道:“既然尚公子指出了嘉妃的真實身份,朕也沒什么好隱瞞的,嘉妃的確是先帝之女,前朝公主,朕繼位時受先帝所托,照顧嘉妃,便將嘉妃接進了宮中,朕也知道,先帝時期的皇族宗親都在場,平日里想必也沒有少照顧嘉妃吧?”
靳言堂鮮少有說出這么一大段話的時候,可每次他這么說話,都讓人覺得膽戰(zhàn)心驚。
此話一出,文官武將行列都有人拜了下來。
高官有禮部尚書、內(nèi)閣學(xué)侍、閑散親王等,還有一些先帝時期嘉妃的姑姑們,在公主府居住。
這些人對靳言堂跪著,紛紛不敢說話,這時候,誰若說錯一句,便是給自己引火燒身。
尤其是禮部尚書,心中驚嚇不已:陛下到底是什么時候知道他的身份?那他幫助嘉妃篡改冊封圣旨的事情,不也暴露了嗎?
當(dāng)初趙海成還沒死的時候,嘉妃命他聯(lián)系禮部尚書辦這件事情,禮部尚書沒有答應(yīng)她。
所以嘉妃才聯(lián)合華妃,讓揚州總督賄賂了他,而嘉妃則把篡改了的圣旨交給了禮部尚書,只不過這事情嘉妃一直放在心底,都沒有對華妃說過一句實話,以至于華妃到頭來都是不知道她和禮部尚書有關(guān)系。
大殿中,唯一心安理得還能笑得出來的恐怕就只有尚可霖了吧!
尚可霖唇角微揚,似乎在笑,又似乎沒有。
而靳言堂此舉,無一也是給他們敲了個警鐘。
見這些人嚇得沒有一個敢繼續(xù)說話的,靳言堂也沒再說下去了,只不過他那深邃的眸光,卻叫誰也看不透。
嫻雅宮,寢宮內(nèi)。
“總之,娘娘還是聽福總管的話吧,待會兒福總管會抽空來跟您解釋的!”
話音一落,那內(nèi)侍就匆忙跑了回去,畢竟他是金鑾殿外灑掃的奴才,離開太久會引人懷疑的。
梔子也在他離開時給他遞了點賞銀。
待內(nèi)侍一走,尚珂蘭便從美人榻上坐了起來。
她不禁呷了一口茶,道:“陛下和左相府之間,難不成有什么誤會?”
但現(xiàn)在派人去金鑾殿打聽情況肯定來不及了,看這天色,早朝應(yīng)該已經(jīng)結(jié)束了才對。
梔子卻走來,擔(dān)憂的看著她道:“娘娘,您怎么還坐著?奴婢還是去左相府打聽情況吧!”
尚珂蘭謹慎,立馬叫住她道:“回來,別去,若現(xiàn)在出去被人盯上,我們就得不償失了。”
梔子聞言,忍不住嘆了口氣,道:“唉,好吧,奴婢知道了,可接下來我們怎么辦?難道要等陛下來質(zhì)問您嗎?”
她們根本就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待會兒靳言堂若是發(fā)怒,她們又該怎么辦?
尚珂蘭眸色微沉,道:“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嫻雅宮的人在擔(dān)心陛下和左相府,熙夢宮的人亦在擔(dān)心。燃文
只見熙夢宮寢宮內(nèi),地上一片狼藉,衣服和瓷器碎片到處都是。
而趙可涵則在不停的翻找著什么東西,一邊找,眼里一邊浮現(xiàn)出了怒氣。
“該死,本宮的身份令牌到底哪兒去了?”
暗格處,原本放身份令牌的地方此時空無一物。
這時,馨蕊站在一旁,弱弱的開口道:“娘娘,福總管來了……”
趙可涵一邊踢開腳邊的障礙物,一邊在地上找著:“本宮的身份令牌呢?那令牌對本宮可是很重要的,這會兒什么人來本宮都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