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番肺腑之言半真半假,卻令太后又感動又生氣,只聽太后對趙可涵道:“涵兒,真是苦了你了,若陛下聽到你這番話,只怕心里不知道有多感動。”
趙可涵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道:“太后娘娘,您別打趣臣妾了,這些都是臣妾的小心思,后宮中臣妾只有太后娘娘可以信賴,所以才對太后娘娘說的。”
聽到這話,太后笑著點了點頭,可很快就冷了臉,轉頭對婉琴道:“你去把宸妃給哀家叫來,哀家倒要看看,這左相家的兒子憑什么插手宮里的事!”
“是,太后娘娘。”
婉琴應聲告退,往嫻雅宮而去。
趙可涵垂眸,隨即故作不安的對太后道:“太后娘娘,您……您這是干什么?若因為臣妾和宸妃娘娘鬧開,惹得陛下不快就不好了……”
這話無異于火上澆油,太后氣得重重拍了一下桌子,惱恨的道:“宸妃宸妃,哪哪兒都有這個宸妃!就是因為她進宮,陛下才屢次頂撞哀家,他都快為了這個女人,不把哀家放進眼里了!”
“太后……”
趙可涵還要再勸,太后卻伸手攔住了她,冷著臉道:“涵兒,哀家知道你心軟,不過這宸妃再不教訓一下,她就當真以為有陛下寵愛,就可以在后宮里為所欲為了,哀家得好好給她一點教訓才是!”
以往她是顧忌著左相府在,才沒有對尚珂蘭說什么,如今她大哥都敢插手后宮的事,她就不能在的縱容宸妃不管了!
兩人說話間,婉琴已經到了嫻雅宮。
此時,嫻雅宮內。
尚珂蘭在寢宮里帶著四大宮婢忙來忙去,地上、桌上堆滿了布匹禮物和賬冊。
婉琴剛被宮婢引進來,看到這一幕,不禁有些詫異。
不過她很快就收回目光,對尚珂蘭行禮道:“見過宸妃娘娘,啟稟娘娘,太后傳您去慈寧宮一見。”
“梔子,你把那個八寶如意包起來,晚冬知秋,你們整理一下蘇州的綢緞,玉柳,你查看一下賬冊核對,這些禮單可不能出錯!”
然而尚珂蘭一邊收拾地上的禮盒,一邊對四大宮婢吩咐起來,似乎并沒有聽到婉琴的話。
于是,婉琴只得小心加大聲音,道:“啟稟宸妃娘娘,太后娘娘有請!”
尚珂蘭動作一頓,回頭看著她,道:“太后娘娘請本宮去慈寧宮?好吧,等本宮收拾一下。”
她說的收拾一下,其實是指給自己收拾一下。
不用晚冬幫忙,她就熟練的把凌亂的頭發梳好,將那根紫檀木簪戴在頭上,她才對婉琴道:“行了,走吧。”
走時,她還轉頭對梔子囑咐了一句,道:“梔子,你接著弄啊,我去去就回!”
“知道了,娘娘!”
梔子匆忙應了一聲,而尚珂蘭也不問婉琴,太后請她究竟是為什么事情,就跟著婉琴去慈寧宮了。
慈寧宮內,趙可涵好不容易把太后逗笑,又若有若無說了許多尚珂蘭不是,太后心中對尚珂蘭的印象就更差了。全球
只見這時,婉琴帶著尚珂蘭來了涼亭里,并恭敬的對兩人行禮道:“啟稟嘉妃娘娘,太后娘娘,宸妃娘娘來了。”
尚珂蘭亦屈膝行禮道:“臣妾見過太后娘娘,給嘉妃娘娘問安。”
趙可涵亦起身,恭順的對她行禮道:“臣妾參見宸妃娘娘,給宸妃娘娘問安。”
遙想夏季趙可涵剛進宮那會兒,對尚珂蘭從來都是視而不見的,太后與陛下不在時,她何曾給自己行過禮?
尚珂蘭微微一笑,看向趙可涵道:“嘉妃娘娘倒是客氣。”
趙可涵臉色微紅,柔聲道:“都是宸妃娘娘教的好。”
可太后卻冷冷的看著她,開門見山的質問道:“哀家問你,你為何指使你大哥當著滿朝文武的面,揭露嘉妃的身份?你這是要將嘉妃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