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扶著曉夏走出來。
可她們始終慢了一步,剛走到后門邊,整個偏殿就已經(jīng)開始坍塌,只幾個呼吸的時間,無數(shù)瓦塊木屑就全都掉了下來。
剛松了口氣的眾人,頓時又將心給提了起來,尤其是尚珂蘭,她瞳孔猛縮,幾乎是一瞬間便推開靳言堂往她們那邊跑去,并伸出手對她們道:“曉夏,晚冬,抓住我的手!”
“轟!”
尚珂蘭與偏殿轟然坍塌的聲音一同響起,晚冬與曉夏甚至來不及發(fā)出一道求救聲,就被無情的埋在了偏殿中。
一瞬間,尚珂蘭眼中只剩下了燃燒的嫻雅宮,周圍安靜無比,她身體的力氣仿佛被抽光了似的,“撲通”一聲無力的跪在了地上。
片刻后,眾人都訥訥說不出話時,靳言堂抱著悲痛的尚珂蘭迅速離開了這里。
“快走,嫻雅宮要塌了!”
靳言堂提醒眾人后,元歌和玉柳回過神來,為了活命,匆忙跟隨靳言堂離開了這里。
他們剛跑出五十多米的距離,偌大的嫻雅宮就漸漸坍塌了。
此時,一些人發(fā)現(xiàn)了他們,紛紛不可置信的看著他們道:“陛下!是陛下!還有宸妃娘娘!他們活著回來了!”
此刻在正門口的太后得了婉琴稟報,便匆忙帶著人繞到了后門偏殿這邊。
眾人離嫻雅宮已經(jīng)有兩百米遠了,靳言堂臉色有些蒼白,尚珂蘭已經(jīng)緊緊的抓著他胳膊,垂首埋在他胸膛失聲痛哭著。
“堂兒!堂兒!”
太后腳步不停的走了過來,一時間竟然將婉琴甩在了身后!
“堂兒,你沒事吧?”
太后一邊說著,一邊打量著靳言堂,卻見靳言堂衣服都被燒破了一些,手背上還有點燙傷,臉上有些灰塵,頭發(fā)也凌亂了很多。
頓時,太后又擔心又氣惱,走過去對著他腦袋拍了一巴掌:“你這個孩子怎么回事?為了救這個女人,你連哀家都不管了是不是?你是不是要把我這個老婆子,一個人留在世上孤獨終老,讓我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
靳言堂垂眸,將軟劍松開,低頭道:“娘,我知錯了。”
隨即,他目光一轉(zhuǎn),看向婉琴,溫和的道:“婉琴,帶太后回宮休息,請?zhí)K院判給太后娘娘診治一下,太后娘娘受了驚,給她開一些安眠寧神的藥。”
婉琴猶豫了一下,遲疑的伸手扶著太后道:“太后娘娘,這……”
太后氣得咬了咬牙,轉(zhuǎn)身道:“婉琴,我們走!哀家就當白操了回心!”
話音一落,太后帶著人回去了。
靳言堂目送她離去后,溫和的神色瞬間消失,臉色驟然一冷。
這時,御林軍的侍衛(wèi)長匆忙來到靳言堂面前跪下,神色惶恐的道:“陛下!臣無能,沒能找到縱火的兇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