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時,尚珂蘭視線一轉(zhuǎn),目光幽深的看著她,粉唇微揚(yáng),似笑非笑的對她說道:“嘉妃娘娘乃是先帝之女,從小便在這皇宮長大,如今又宮權(quán)在握,宮中不知道有多少奴才是你的人,本宮還怎么明查?”
趙可涵臉色一變,倉皇對尚珂蘭行禮:“臣妾不敢!”
可尚珂蘭卻嗤笑一聲,看向趙可涵姐妹二人,道:“你們在背后用了多少陰謀詭計想弄死本宮,你們心里清楚,這會兒何須裝的如此無辜?本宮說了,只要晨昭儀肯向佛祖起誓,她與嫻雅宮失火之事無關(guān),本宮便就此罷休,若晨昭儀真的問心無愧,豈會不敢起誓?”
趙可汐眼里又怕又怒,卻不敢對尚珂蘭說什么。
大周朝的子民信奉神明,誰都不敢隨便起誓的。
不料趙可涵卻道:“好,臣妾代替晨昭儀向您起誓,若晨昭儀與嫻雅宮之事有關(guān),臣妾與晨昭儀兩人將不得好死!”
不得好死四個字落入趙可汐耳朵里,她臉色又白了一下。
眾人沒想到趙可涵居然這么維護(hù)趙可汐,一時間,所有人都愣住了。
太后皺了皺眉,把收據(jù)還給尚珂蘭,道:“宸妃,這下你滿意了?趕快給嘉妃道歉!”
尚珂蘭神色如常,并沒有露出絲毫意外之色,反而上前一步握著趙可汐的手,微笑著看向她道:“晨昭儀,你臉色怎么這么難看?難道你擔(dān)心誓言會應(yīng)驗?”
她握著趙可汐的手,緩緩向她逼近,趙可汐似乎從她眼里看到了洶涌的怒火,她似乎要將自己置于死地!
“啊!你這個瘋子!我沒有!不是我,我沒有燒嫻雅宮!我沒有害你!”
趙可汐心里有些崩潰了,卻始終不敢承認(rèn)她就是放火的罪魁禍?zhǔn)住?
只見她一把甩開尚珂蘭的手,慌不擇路的往后退了幾步,臉上全是冷汗。
原本精心打扮過,如同一頓嬌艷桃花的趙可汐,此刻看起來就像是雨后蔫了的花朵一樣狼狽。
趙可涵閉了閉眼睛,兩滴眼淚流淌而下。
只見她緊緊握著趙可汐的手,睜開淚濕的雙眼柔弱的看向尚珂蘭,道:“宸妃娘娘,您不要再嚇?biāo)耍乙呀?jīng)按您的要求起誓過了,您為什么還要抓她不放?”
“我妹妹真的不敢做出這種事來,我知道您肯定是因為她剛才沖撞了您,而感到生氣,您大人大量,臣妾求您饒了她吧!”
太后護(hù)著趙可涵,對尚珂蘭怒道:“夠了,宸妃!哀家看,你才是那個需要去教司坊學(xué)規(guī)矩的女人!嘉妃位分雖然低你一等,可她乃是前朝公主,曾救過陛下的命,你別以為有陛下寵愛,你就可以肆無忌憚隨意打殺后宮妃子!”
說罷,太后猶不解氣,怒罵道:“你獨占陛下恩寵,卻久無子嗣,哀家屢次想讓太醫(yī)給你診治,卻被陛下攔著不讓,怕傷了你的心!陛下甚至為了你,連三年一次的后宮選秀都取消了,你如今非要鬧得后宮雞飛狗跳才算完嗎?”
“別以為你是左相之女,哀家就治不了你,要知道你嫁進(jìn)皇家那就是皇家婦,左相府休想插手你半點事情!”
這是后宮這三年來,眾人唯一一次見到太后發(fā)這么大的火。
霎時間,這些后妃不敢再看熱鬧了,紛紛跪下低頭道:“請?zhí)竽锬锵⑴ ?k
便連趙可涵、趙可汐和婉琴、玉柳等宮婢也都跪在了地上。
唯獨尚珂蘭無動于衷的看向太后,淡然一笑,道:“是陛下許了臣妾一生一世一雙人,太后娘娘,您若看不慣臣妾,大可以把臣妾休回左相府,只是本宮與嘉妃、晨昭儀的恩恩怨怨,本宮卻是要與她們倆……算個清楚。”
話音一落,尚珂蘭垂眸看向地上跪著的趙可涵與趙可汐,全然不顧太后是否被她氣的臉色通紅。
然而此話一出,眾人驚異于宸妃竟然敢這么冒犯太后時,卻沒有注意到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