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昭儀見狀,神色玩味,眼里露出一抹笑意。
趙可汐臉色微紅,訕訕的的收了手后,眼里浮現(xiàn)出一抹怒氣,而后,她對書畫使了一個眼色,見書畫對自己點了點頭,趙可汐才放下心來。
……
待尚珂蘭剛步入花廳,卻見一個丫鬟正匆忙擦著她身上的衣服,即將與這丫鬟擦肩而過的時候,尚珂蘭停下腳步,語氣溫和的問道:“思思,你怎么了?”
這丫鬟聽見有人叫自己的名字,下意識的抬頭看去,見來人是尚珂蘭,頓時驚喜不已,忙道:“小姐?奴婢剛剛還想著去前院看您一眼呢,您怎么在這里?”
她說著,像是想起了什么,臉色一紅,匆忙低頭行禮。
尚珂蘭一把扶起她來,微笑著道:“不必多禮,你從小就與梔子一同伺候我,剛才見你一個人在這里,便跟你打聲招呼,你這是怎么了?”
如果不是進宮里只能帶梔子一人,便連思思也是會跟她一起進宮的。
見尚珂蘭問起,思思便嘆了口氣,指著衣服上的白色粉末道:“唉,剛才奴婢在前院辦事,不小心撞到一個宮婢,她懷里不知裝了什么,這白色粉末就沾到了奴婢身上,奴婢想用睡擦擦,結果一碰水,奴婢這手就疼。”
聞言,尚珂蘭眉頭微蹙,垂眸看向她衣服上的白色粉末,而后伸手沾了一點。
片刻后,尚珂蘭才從袖子里拿出手絹來,細心的替她擦去衣服上的白色粉末,并道:“這東西叫石膏粉,不能用水洗,你可知道那宮婢是誰的人?怎么會隨身攜帶著石膏粉?”
一旁的玉柳皺了皺眉,神色嚴肅的道:“這石膏粉粘在人身上,若是碰了水,皮都會被燙掉的。”
思思被她嚇了一跳:“啊?這么嚴重啊!”
而后,她想了想,說道:“奴婢也不知道那宮婢是誰的人,只知道她穿著黃色的宮襖,現(xiàn)在應該還在大堂里吧?”
聽了思思的話,尚珂蘭和玉柳相視一眼:各宮的宮婢會根據(jù)各宮所在的主宮不同,穿衣服的顏色也有所不同。
例如東宮的奴婢都是穿黃色宮服的,中宮都穿粉色宮服。
很快,尚珂蘭對思思笑了笑,道:“雖然你身上的石膏粉都擦掉了,但難保不會有殘留的,你還是去換件衣服吧。”
“是,娘娘。”思思聽話的退了下去。
待她走后,花廳長廊上,玉柳跟在尚珂蘭身邊,神色凝重的猜疑道:“今日尚且不知陛下帶了誰來赴宴,那宮婢身上怎么會帶石膏粉?畢竟這東西沾水是很危險的。”
尚珂蘭心中自有思量,平靜的道:“你方才也說了,石膏粉沾水是能把人燙掉一層皮的,說不定是誰沖著本宮來的呢?也許想讓本宮出丑,也許想讓本宮毀容,這都是有概率發(fā)生的事情。”
玉柳愣了一下,沒想到尚珂蘭如今竟然警覺到了這個地步!
她回過神來,忙說道:“還是娘娘想的周到,我們先去前院看看吧。”
先找到那個宮婢,看看她是誰的人才是當務之急。
花廳是維系著后院和前院的長廊,一路走過去,見了尚珂蘭的人無不對她行禮。
兩人剛到前院,就有小廝通報:“宸妃娘娘到!”596
霎時間,原本熱鬧不止的席間頓時安靜下來,賓客們一個個都將目光放在了尚珂蘭身上。
前院到客廳鋪了一條紅紅的毛毯,是供新人走到大堂所用的,只見尚珂蘭步步生蓮,儀態(tài)芳華,神態(tài)從容的從眾人面前路過,留下陣陣淡然的香風,而來到了靳言堂面前,只見她道:
“臣妾參見陛下,臣妾來遲,還請陛下恕罪!”
尚珂蘭對靳言堂屈膝行禮,靳言堂眉宇之間微微松了一下,他起身繞過桌案,扶著尚珂蘭道:“起來吧,怎么這時候才來?朕一直在等你。”
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