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和尚夫人互不對盤,見太后與云老太君說話,尚夫人便在一旁親自侯茶。
云清又低下頭去,老老實實站在云老太君身側,卻突然聽見一道溫柔的聲音響起:“尚家小女見過云老太君。”
聞言,他悄悄抬眸,卻見尚珂蘭不知何時來到了云老太君面前,對云老太君彎腰行了一禮。
云老太君似乎只有面對尚夫人和太后的時候,臉上才會露出笑容。
見了尚珂蘭,她只抬眸打量了一眼,便收回目光,對尚珂蘭抬手道:“宸妃娘娘多禮了,與老身相處不必這么客氣,老身與尚家也算故識。”
尚珂蘭嫣然一笑:“如此便好,臣妾還擔心老太君來了宮里會有些不適應呢,還未請教這位公子是?”
說著,她眸光一轉,落在云清身上。
“這是我……”
云清臉色微紅,忙對她拱手行禮道:“回稟娘娘,草民云家堡少堡主,云清。”
云清?
尚珂蘭眸光微動,念道:“溪傍五云清逗玉,松分八面翠成宮,云清,好名字。”
說罷,她對云老太君屈膝行禮,道:“老太君,臣妾先帶云清去東殿,失陪。”
“嗯,去吧。”
東殿才是男賓所在之地,讓云清待在西殿,著實不合規矩。
得了云老太君的首肯,尚珂蘭便帶著云清往東殿去了。
東殿內,左相獨居一隅,不少官員向他涌去敬酒,嘴里紛紛說著好話。
在眾人來看來,左相府似乎被陛下打壓,但在皇宮里,他們還是得敬著這位左相。
左相笑瞇瞇的跟眾人交談,你一言我一語,常人或許早就亂了方寸,可左相卻應付的綽綽有余。
就在這時,門口內侍通報道:“宸妃娘娘到!”
宸妃?來東殿干什么?
眾人心中好奇,朝門口向來人行禮時,皆抬眸悄悄向尚珂蘭看去。
只見那身材窈窕的女子走了進來,讓眾人免禮后,便帶著一個少年來到了左相面前,說道:“父親,這位是云家堡少堡主云清,初來京城,還請您暫時替云老太君照顧一番。”
聞言,左相對云清拱了拱手,有些詫異的道:“云清?你這孩子,多年不見,竟長這么大了?來,坐老夫身旁說話。”
他說著,對云清笑了笑。
尚珂蘭見氣氛不錯,便看向左相,問道:“父親曾見過云公子不成?”
左相摸著胡須笑了笑,道:“不錯,云公子兩歲時來過巴州,只是沒想到這么多年過去,云公子已經有如此風采了,倒叫我驚艷,說起來,你還該叫人家一聲弟弟。”
云清眸光微動,尚珂蘭卻笑了笑,看向云清,道:“云公子,那你稍作片刻,本宮先回西殿了。”
話音一落,她便對兩人點頭示意,轉而朝西殿走去。
云清在后面看了她一眼,心中不知在想著什么。
酉時,天色還沒黑盡,金鑾殿里已經有賓客陸續入座,一派燈火通明的繁華之景。
待賓客們都落座了,妃嬪才開始一次進入金鑾殿中。
每進去一個妃嬪,就通報一聲。迅讀網
尚珂蘭已經坐在陛下身側的位置上,她換了一身殷紅色繡金線五尾鳳的寬袖曳地長裙,外面罩一件長及小腿部位的紅色褙子,看起來端莊而威嚴。
太后居左,她居右,雖然看似是皇后應受到的待遇,可她這位置是臨時加在陛下身側的,由陛下賜座,不算不合規矩。
加之皇后之鳳為九尾,皇貴妃用的鳳為五尾。
金鑾殿中,靳言堂也少見的沒有露出冷漠之色,反而面帶微笑與臣子和妃嬪說話,看起來很容易相處。
金鑾殿中觥籌交錯,笙歌弄影,一副熱鬧之景。
坐在左下首第一個位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