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陛下。”
見靳言堂終于把注意力放到了自己身上,趙可涵心里微微一甜,有些不舍的看著他道:“陛下,那臣妾先行告退,只是這書畫畢竟是妹妹身邊的忠仆,臣妾想把她討要到身邊來伺候,可以嗎?”
靳言堂耐心的看向她道:“自然可以,朕還擔心你太過憂慮,會對身體不好,晨昭儀的事情你別擔心,朕自會將她妥當安葬?!?
趙可涵頓時行禮謝道:“臣妾多謝陛下?!?
話音一落,她便向長樂宮走去,書畫與馨蕊兩人跟在她身后。
長公主看向靳言堂,笑道:“陛下可愿與臣一同前往金鑾殿?”
靳言堂神色平靜,又如以往那般漠然的道:“朕自是愿意的。”
聞言,長公主笑了笑,余光輕蔑的瞥了一眼站在原地的尚珂蘭后,便隨靳言堂向金鑾殿而去。
從始至終,靳言堂都沒有關心過她一眼。
偌大的長樂宮里也是人走茶涼,已經有宮婢來抬走了地上趙可汐的尸體,夜里,荒涼黑暗的院子里顯得有些陰森森的。
福普冷的搓了搓胳膊,轉頭看向尚珂蘭,苦勸道:“娘娘,您就先跟奴才去宗人府吧,您放心,奴才一定會跟那些人打招呼,他們定然不敢虧待您的,等這風波過去了,陛下自然會放您出去的?!?
尚珂蘭眼里的悲戚之色卻漸漸消失了下去,只見她神色平靜的注視著前面那墨色身影,緩緩說道:“陛下不會棄本宮于不顧的,本宮信他?!?
聞言,福普愣了一下,詫異的看著她道:“那您剛才……”
剛才靳言堂和尚珂蘭對峙時,尚珂蘭所表露出來的神態和情緒,無一不讓人察覺到了她的傷心,沒想到從頭到尾,眾人以為傷的最深的人,卻只是給他們演了一場戲而已。
面對靳言堂突如其來的薄情,尚珂蘭雖然心中懷疑,卻面上不顯,沒有點破。
而從她剛才和趙可涵與長公主的對話中,就可以看出來這位長公主的地位,連靳言堂都不得不敬畏她,恐怕這長公主身上掌握著什么對靳言堂不利的東西。
尚珂蘭心思飛轉間,也不愿在這長樂宮久留,便對福普道:“可以了,帶本宮去宗人府吧?!?
聞言,福普松了口氣,道:“是,娘娘。”
說著,他恭敬的帶著尚珂蘭向宗人府走去。
夜晚,天空飄著小雪,風不大不小,徐徐吹起了她的衣擺。
那長裙曳地的紅衣女子行走在雪地上,背脊挺得筆直!
此時,金鑾殿中。
金碧輝煌的宮宴上依舊熱鬧非凡,和靳言堂他們剛離去時的景象沒什么變化。
左相見他們出去的時候,尚珂蘭也是跟他們一塊兒的,這會兒他們回來,尚珂蘭卻不見了。
霎時,左相心里驀地一慌,他不禁皺了皺眉,上前對靳言堂和長公主行禮后,笑問道:“陛下,怎么出去一趟,卻不見宸妃娘娘回來?”
靳言堂眸中閃過一抹復雜之意,下意識的移開了他的視線。
長公主卻笑瞇瞇的看著左相,道:“您還不知道呢?晨昭儀就是被宸妃害死的,她這會兒已經被陛下關進宗人府了!”無限
左相雙眸微瞇,看向長公主道:“長公主這話是何意?莫非方才在內宮里,您自作主張問了宸妃娘娘罪嗎?”
長公主卻冷笑一聲,輕蔑的道:“左相大人倒是會猜,不過如今人證物證俱在,宸妃娘娘殺了人,就得用命償,可憐我侄女這妹子,臨了尸體都腐爛了才被人發現??!”
長公主的話不大不小,卻正好被眾人聽了個遍。
頓時,左相沉住氣,沒再說話,只是他的臉色始終有些難看。
太后不太喜歡先帝的這些皇親國戚,對他們沒什么好臉色,見長公主這么說,她不禁皺了皺眉,看向長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