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論朝廷動向如何,這都跟藏身在舒州的尚珂蘭沾不上任何關系。
這日,天氣有些陰沉,外面刮著冷風,似乎又要下雨了。
當天空劃過一道閃電的時候,一個蒙面的年輕男人帶著幾個小廝走進了天香樓內。
尚珂蘭正好在前臺算賬,見狀便微笑著迎道:“幾位客官里面請,我們酒樓最近剛到了一批螃蟹,正新鮮,倒叫客官們趕巧了。”
她一邊說著,一邊從柜臺里走了出來,卻在這時,靳言堂匆匆從外面趕了回來,并對尚珂蘭溫和說道:“蘭姑娘,這幾位是我的客人,他們在三樓定了房間。”
三樓一般都是權貴之人去的地方,靳言堂什么時候認識了這些客人?
卻見那蒙面的男子見了尚珂蘭后卻雙眸一亮,似乎有些激動,但他快速冷靜下來,聲音沙啞的對尚珂蘭道:“就讓他招待我吧。”
這人說話的聲音似乎是刻意壓成這樣的,而且他看自己的眼神就好像認識自己一樣。
尚珂蘭心中起疑,她本就敏銳,自然發(fā)現了跟著這男子的那些小廝的奇怪之處,只見這些小廝個個都神色嚴肅,目光警惕,似乎是在防備著誰對他們主子動手一樣。
他們明顯是沖著靳言堂來的。
得出這一結論后,尚珂蘭便沒打算插手靳言堂的事情,只是對靳言堂點了點頭之后便回到了柜臺前。
靳言堂微微松了口氣,帶著蒙面男子和他的小廝上了三樓。
此時,三樓包房。
幾個小廝守在門外,房間里面,靳言堂剛來到桌前坐下,這蒙面男子就恭敬對行禮道:“臣參見陛下,是臣辦事不利,沒能阻止新帝登基,請陛下降罪!”
靳言堂皺了皺眉,扶他起來道:“陳侍郎,朝廷中還有多少朕的人?能否聯系到他們?”
陳侍郎摘下臉上面紗,嘆氣道:“臣收到陛下的信后便匆匆趕過來與陛下會和,如今京城被嘉妃和長公主控制的差不多了,不過陛下放心,左相大人至今都藏身的很好,沒有被嘉妃的人發(fā)現。”
“只是臣與左相大人也斷了聯系,一時半會兒無法找到他的藏身之地,且臣早已命人聯系了北疆的尚公子和鐵牛將軍,他們正在趕回來的路上。”
靳言堂雙眸微亮,若尚可霖能回京,那于他而言又將是一大助力。
只是很快的,這喜悅便被他壓了下去,只見靳言堂眼里漸漸顯出陰沉之色:“朕在京城和蜀地布下了不少兵力,在長公主來到朝中之后,朕也讓不少大臣回了鄉(xiāng),是時候聯系他們與朕一同殺回京城了。”
“嘉妃留著始終是個禍害,如今大周朝內名不聊生之態(tài)已經初露端倪,恐怕再持續(xù)下去,不出三年便又會掀起一場暴動!”
陳侍郎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但想起剛才在樓下見到的尚珂蘭,他不禁試探著向靳言堂問道:“原來陛下早就與宸妃娘娘會和了,只是宸妃娘娘為何對陛下如此冷漠?”
方才在樓下他就看出來了,宸妃娘娘和陛下似乎沒有以往親近。
靳言堂眼神暗了暗,只是他嘴唇剛動,就聽見門外傳來動靜。言情888
“站住!我家主子在里面談事,沒有他的吩咐任何人都不能進去!”
門外,偽裝成小廝的侍衛(wèi),神色警惕的攔住尚珂蘭,尚珂蘭抬了抬手里的果盤,神色平靜的笑道:“幾位大哥,這是天香樓的規(guī)矩,每位三樓的客人都送一份果盤。”
那侍衛(wèi)皺了皺眉,正要把她趕下去,卻在這時房門被人從里面打開,靳言堂走了出來,冷冷的掃了一眼這些侍衛(wèi):“不許攔她。”
幾個侍衛(wèi)頓時禁了聲,恭敬低頭道:“是!”
尚珂蘭愣了一下,還沒回過神來,便感覺手上一暖,靳言堂接過她端來的果盤,牽著她走進了房間里。
回過神來后,尚珂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