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的,假扮成內(nèi)侍的遲淼迅速低下頭去,不等再聽靳言堂接下來如何說,她便悄悄離開了這里,往后宮走了過去。
她倒要看看,讓師兄如此對待自己的女人究竟是何方神圣,到底是長的比她漂亮還是性格有多好!
此時,金鑾殿中,沒有人發(fā)覺到一位內(nèi)侍的離去,靳言堂的話給大殿中帶來了一陣短暫的沉默后,良久,才有人開口說話。
遲遠(yuǎn)目光意味不明的看向靳言堂,雙手交疊在胸前,起身答道:“這可是陛下三思熟慮后的結(jié)果?我樓蘭國雖小,可我們特意送來公主和親,本就是想讓公主以皇后的身份在大周朝生活,從而促進(jìn)兩國的友誼發(fā)展。”
“若陛下冊封的皇后不是我國公主,那您打算怎么安置我們公主?”
他的語氣不疾不徐,給人一股沉穩(wěn)有力的感覺,卻不容人忽視。
不待靳言堂回答他,就見另一個樓蘭使臣拍桌而起,義憤填膺的對靳言堂行禮道:“大周朝陛下,您是大周朝的王,我國雖小,可公主卻是正兒八經(jīng)王后娘娘的嫡出之女,陛下斷不可為了你那皇后娘娘,而如此絕情的對待我國公主。”
“倘若陛下不能給我們樓蘭一個滿意的答復(fù),大不了我們帶著公主回國就是!”
遲遠(yuǎn)淡淡的掃了一眼這使臣,并沒有說什么。
而這使臣的話卻像是一滴落近油鍋的水,讓金鑾殿的臣子們都炸開了鍋。
只見眾人紛紛驚訝而又憤怒的議論道:
“這樓蘭來的使臣也太大膽了,竟然敢用這種語氣威脅陛下!”
“正是,看來胡人的禮數(shù)也不過如此,可見陛下的決定是正確的,應(yīng)當(dāng)冊封那蘭姑娘為皇后!”
“我也有此意。”
待他們聲音漸漸小了下去后,陳侍郎才起身對那說話的樓蘭使臣行了一禮,而后說道:“使臣大人,我們大周朝一向注重血脈傳承,從不倉促決定這正妻人選。”
“貴國公主縱然血脈高貴,可既然樓蘭國選擇了送公主來和親,那這位大人為何言語間,處處對我們陛下唇齒相譏?若你們不愿意送公主來和親,也請跟本官說一聲,本官自會派人親自互送諸位和公主平安回到樓蘭。”
這是文官之間一場沒有硝煙的戰(zhàn)爭,尚可霖坐在一旁,樂得看個熱鬧。
但陳侍郎說完后,他也起身道:“諸位使臣大人,我乃是大周朝的鎮(zhèn)國大將軍,若樓蘭決定送和親公主回國,那本將軍一定會親自護(hù)送你們的。”
這兩人不說話還好,一說話,倒把剛才說話那使臣給哽住了。
他之所以這樣說,只不過是想試探一下靳言堂罷了。
作為大周朝的王,他若是個軟弱可欺的人,那樓蘭便可調(diào)用精兵,聯(lián)合晉國將大周朝吞并。
只不過,沒想到這靳言堂卻不是個軟性子,而且他手下的這些大臣看起來也不像是無能之人。
頓時,這使臣臉色有些難看起來。聚書庫
見狀,遲遠(yuǎn)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待他不甘心的坐下后,遲遠(yuǎn)才對陳侍郎和尚可霖雙手交疊行了一禮,繼而看都沒看這兩人一眼。
隨后,看向龍椅上的靳言堂道:“陛下,你不用懷疑我們樓蘭對大周朝的忠誠程度,我等只是想為公主盡職盡責(zé),聽聽陛下怎么安排我們公主罷了,既然陛下決定封另一個女人為皇后,那我們的公主又該以怎樣的位置在宮中生活下去呢?”
在遲遠(yuǎn)的深意的注視下,靳言堂放在袖中的手指微微緊握了握,而后,他沉穩(wěn)答道:“依使臣大人的意思,朕應(yīng)該如何安排樓蘭公主才算妥當(dāng)?”
把這個難題推回給他師父,也能看看他師父的野心。
遲遠(yuǎn)似乎早就料到了靳言堂會這樣,他一點都沒有意外,只是淡淡的掃了靳言堂一眼,而后答道:“大周朝中對女子的位分劃分十分明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