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慈寧宮跟太后說了一會兒話后,尚珂蘭便回了養心殿,打算等陛下回來的時候跟她說一下搬去坤寧宮的事情。
此時,宮外,驛站。
一身形掀長的青衣男子剛走進來,便有小廝上前熱情迎道:“這位公子打什么地方來啊?如想在驛站居住,還請您出示一下身份牌。”
話雖這么說,但這青衣男子容貌著實不錯,他生的劍眉星目,皮膚白皙,挺鼻紅唇,只站在那兒便生出一股風光霽月之感,給人高不可攀的感覺;他整個人也如同立于寒山之上,圣潔清冷的讓人有些自慚形穢。
不少人都注意到了這邊,尉遲并未表明身份,他冷漠的對這小廝說道:“我是晉國二殿下尉瑾的侍衛,請問二殿下昨晚有沒有回驛站,昨夜遇到刺客襲擊,我與二殿下走散了。”
聞言,這小廝有些疑惑的看著他:“既然你是那位二殿下身邊的侍衛,那我怎么沒見過你?”
此話一出,尉遲垂眸看了他一眼,聲音平靜的道:“二殿下身邊的人你都認識么?耽誤了我救人的時間,我不會放過你。”
頓時,小廝渾身一顫,連忙擦了擦額頭的冷汗,討好的道:“是是是,小人不敢,小人不敢,其實昨日早上的時候,二殿下出去后便再沒回來過了,小人也不知道二殿下如今身在何處。”
尉瑾沒有回驛站么?那他在京城中能去什么地方?
一定是躲起來了。
尉遲眸中閃過一抹冷意,對這小廝點了點頭后,便離開了驛站。
京城中已經戒嚴,靳言堂昨晚就下令封鎖了宮門和城門,只怕尉瑾想要離開京城也并非易事。
剛到驛站門口,一抹綠色身影就出現在上尉遲面前:“啟稟殿下,屬下從昨天找到現在,并未在皇宮發現尉瑾的身影。”
“上馬車再說。”
驛站外停著一輛樸素的黃木馬車,尉遲和阿生一前一后上了馬車后,車夫就駕著車緩緩向皇宮駛去。
馬車上,阿生給尉遲倒了杯水,才接著說道:"雖然屬下沒有找到尉瑾,但屬下昨晚看到了另一件事情。"
“另一件事?什么事情。”
尉遲微微抬眸看了他一眼,順著他的話問道。
阿生回憶著道:“昨晚屬下去找尉瑾的時候,路過一個座宮殿,里面有個白衣女人自己給宮殿澆油倒酒,還一把火把宮殿給燒了,恰巧禁衛軍趕來救了她,就好像一切都被她算準了似的。”
聞言,尉遲揉了揉阿生腦袋:“好了,我有件事情需要你去辦。”
阿生回過神來,雙眼一亮看向他道:“殿下,什么事情?您說,屬下一定會給您辦好的。”
雖說阿生是尉遲身邊的侍衛,可他也才十五歲,本身是晉國鏢局家的小少爺,兩年前遇到尉遲,得知尉遲乃是天下第一的刺客后,就賴在他身邊不走了,心甘情愿的跟著尉遲辦事。
他崇拜強者,也喜歡尉遲的性格。
待阿生說完后,尉遲才眸光微閃,看向馬車外面,聲音低沉的道:“將尉瑾綁架大周朝皇后,企圖引戰的消息帶回晉國,這件事情只需要讓陛下知道就行了,順便,你替我打聽一件事情,尉瑾曾說我有太子妃,你搜集一些有關這個太子妃的情報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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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生恭敬應著,眼里也有些好奇:他也很想知道,這個憑空冒出來的太子妃究竟是誰?當初二殿下跟他主子說這件事的時候,他在一旁都聽得有些來了興趣。
下午,皇宮,月華宮里。
偌大的寢宮中,原本擺放花瓶玉器的地方都替換成了鮮花草木,這些盆栽都是弄舞從御花園里弄來的。
裊裊的白色煙霧從香爐里飄出來,寢宮中帶著一股淡淡的馨香,遲淼穿了一件杏色紗裙,手中正拿著剪刀修剪盆栽。
弄舞和清影侍奉在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