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辰時剛到,皇宮中就吹響了號角,許多穿著黑色鐵甲的將士井然有序的列陣從南宮門出發,隨著號角聲一路向后山圍場行駛過去。
皇家圍場,是皇室之中的大型娛樂場所,七年前先帝在時特意擴了很大一片地方,有山有水,還有平原。
從遠處看去,這圍場并沒有像春季那樣綠油油的一片,反而帶著金黃色的收獲之色,晨光揮灑而下,似乎是為一場故事的開始而拉開了幕布。
隊伍前面,靳言堂身批金甲,身下坐騎是一匹身形矯健的黑馬;金甲襯得他身形更為挺拔,晨光之下,他冷峻的容貌上帶著威嚴淡漠之色,卻如同散發著神一樣的光輝,神圣的讓人不可侵犯。
在他身后左右兩側跟著的分別是尚可霖和陳侍郎,且后面隊伍則左邊為文官,右邊為武官,其次是后宮陣營。
后宮之中,太后也參加了此次秋狩,她和尚珂蘭同坐一輛馬車,而兩人身后則是玉貴妃,除此之外就沒別的妃嬪車輛了。
靳言堂大概是歷史上妃嬪最少的皇帝了吧?在妃嬪之后的隊伍里,則是各個官家小姐的隊伍,而皇親貴族中的年輕男子則跟在前面那些朝臣之后。
而此時,太后的馬車中。
一抹小小的身影好奇的掀開一角車簾,睜大明亮的眼睛往外面看了看后,才放下車簾對身邊的人道:“皇祖母,這是孫兒第一次和母后一起參加秋狩!”
尚珂蘭不在的時候,靳言堂根本無心于弄這些東西,每次都是交給禮部去辦,然后草草了事,像這樣龐大而威嚴的儀仗隊出行,那還是有史以來第一次。
在皇宮中,靳言堂一直盛行節儉之風。
也正是因為這節儉之風,而讓大周朝男女的著裝多多少少發生了改變,大多人也都奉行簡約典雅之美。
待靳啟嵐話音一落,太后便慈愛的摸了摸他的腦袋,而后看了一眼對面坐著的尚珂蘭,笑著道:“哀家看啊,你父皇疼愛你母后要比疼愛你多的多了!這次在圍場上,你可要好好表現,別丟了咱們靳家男兒的臉!”
聞言,尚珂蘭掩唇一笑,附和道:“不錯,陛下出身將門,就連太后娘娘當年也是隨靳老爺子出征的將門虎女,太子殿下身為靳家長孫,這次秋狩倘可不能輸給別家的男兒。”
這次秋狩空前盛大,若靳啟嵐輸給了別人家的孩子,只怕他以后在國子監中身為太子的威嚴就更加沒有了。
四五歲的孩子之間,可沒有幾個人會因為靳啟嵐是太子的身份就讓著他。
而靳啟嵐的眼神也逐漸變得堅定起來:“母后放心,兒臣一定不會輸的!”
太后卻若有所思的看了尚珂蘭一眼:“哀家以前隨靳老爺子出征的事情你也知道?這些事情說出去,別人可都是不信的。”
太后說著,不禁笑了起來。
這笑容中帶著幾分坦然,畢竟這大周朝還是男尊女卑的時代,雖說靳言堂的存在讓這個時代的思想改變了一些,但歸根結底,古人還是以男子為尊,女人出去拋頭露面為生活奔波就已經會被人詬病,更別說女人上戰場征戰了。
況且在眾人眼中,女人一向是柔弱的代表,上戰場的話,也沒人相信她們會如何扭轉戰局。九零看看
尚珂蘭還以為太后已經有些懷疑自己的身份,沒想到卻是對自己售出了這樣的話,一時間,尚珂蘭不禁松了口氣,答道:“陛下曾跟臣妾說過靳家的事情,所以臣妾也略知一二,對太后娘娘自然也是欽佩的。”
沒有被冊封為皇后,她還是蘭秀女的時候便經常去給太后請安,而被冊封為皇后之后,每日的晨昏定省她也沒有少一次,時不時地還做些現代里老人家喜歡吃的吃食送給她,或者做些小玩意兒給太后拿去,惹得太后對她很是喜歡。
這可是尚珂蘭第一次把婆媳關系處的這么好,可要說她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