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口被牽動,尚珂蘭忍不住悶哼一聲,但她輕抿著略顯蒼白的櫻唇,整個人順勢倒在地上,并未急著起身。
她對著張寶芝的方向低頭,聲音柔弱無助:“莫問不過剛剛入府,可是哪里得罪了這位夫人?不知夫人為何要對莫問無禮?”
張寶芝蹲下身,鮮紅而尖銳的指甲狠狠的掐住了尚珂蘭的下顎,強迫尚珂蘭和她對視后,張寶芝似笑非笑的看著她:“本宮是這太子府的太子妃,自然也是這太子府的女主人,當然想對你做什么就坐什么咯!”
說罷,她又回頭玩味的看著那些妾侍:“你們說,這女人長得這么漂亮,不如刮花她的臉,將她丟給乞丐凌辱怎么樣?這賤人既然肖想從我們手里搶走太子殿下,那我們自然也得給她點顏色看看!”
“對,太子妃娘娘說的對!就得給她點顏色看看!”
“妾身以為太子妃所言并無不妥。”
“妾身也覺得這法子不錯?!?
妾侍們在后面附和著,張寶芝臉上的得意之色更甚,有她一句話,在場的人自然不敢反駁她。
這種權利和地位,讓張寶芝很是享受。
于是,話音剛落,她便后面的丫鬟揮了揮手。
頓時,丫鬟們朝尚珂蘭走來,要將她控制起來。
門邊,那躺在地上的老奴痛苦的看著這邊,不停提醒道:“太子妃娘娘,您快住手吧!否則您會惹怒太子殿下的!”
這些女人入府不久,可能沒見過尉遲發怒,但他見過,他明白發怒的尉遲遠遠要比王貴妃來的可怕。
張寶芝不耐煩的掃了他一眼,立馬便有一個小廝上前踹了他一腳,并呵斥道:“閉嘴!你這老不死的東西!”
頓時,那老奴疼的蜷縮成蝦米狀,再也說不出話來了。
就在兩個丫鬟即將把尚珂蘭押在手里的時候,尚珂蘭卻突然抬眸,意味不明的直視著張寶芝:“我,知道你的秘密……”
她的聲音又輕又緩,本就悅耳的聲音,此刻更是帶著一種蠱惑意味似的,令張寶芝下意識的看向了她。
喉頭動了動,張寶芝忽然覺得嗓子有些干渴。
這女人的眼神,平靜的讓她感到害怕,不知道為什么,和她對視的時候,她漆黑的眸色深邃的似乎能看穿自己所有秘密似的,正是這樣的對視,讓張寶芝心中生氣了一股無形的忌憚之意。
“你們退下。”
終于,丫鬟們的手剛剛觸碰到尚珂蘭,張寶芝對她們揮了揮手,讓她們退了下去。
尚珂蘭剛才的話,只有她和張寶芝兩人聽了個清楚,而張寶芝身后的那些妾侍們卻不知道她說了什么,只是此刻,那些女人好奇的朝兩人打量著。
見狀,尚珂蘭對著那些女人微微一笑,繼而看向張寶芝:“太子妃娘娘,難道你希望我說出你秘密的同時,身后那些女人也一并將你的秘密聽進耳朵里嗎?”
張寶芝皺了皺眉,面前這個自稱莫問的女人實在是顯得有些詭異,自己不得不防。
另外,她心中沒有什么秘密,若真的說有的話,便也只能是她的身份。
驀地,張寶芝雙眸微睜,不可置信的看著尚珂蘭:莫非,這女人知道她的真實身份不成?
這時,尚珂蘭對她眨了眨眼睛,一點也沒有慌亂之色。
她似乎很有耐心,安靜的等待著張寶芝的回答。
猶豫了短暫的一會兒,張寶芝轉身對后面的妾侍們道:“你們先回自己的院子里,本宮要單獨會會這個莫問!”愛啃書吧
雖說張寶芝平時是蠢了一些,可事關自己,她不得不慎重起來。
用這個理由驅散這些妾侍,總算沒有引起她們的懷疑。
“妾身告退!”
恭敬對張寶芝行了禮后,這些妾侍們便退了下去。
待她們走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