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遲遠大人請回吧,本殿惜命的很,只怕待會兒本殿把你逼急了,你來個狗急跳墻,一巴掌把本殿給拍死,那本殿可就得不償失了!”
他說話絲毫不留情面,話中意思也難聽至極。
而此刻,遲遠的呼吸聲也粗重些許,他看向尉瑾,雙眸微瞇。
尉瑾微微笑著,毫不避諱的跟他直視。
手中茶杯緊緊握了好一會兒,遲遠才將茶杯里的水一飲而盡,起身笑著對尉瑾拱手:“看來殿下是喜歡一個人單打獨斗,不喜與人往來,若哪天殿下改了主意,便去封都冬藏酒家找我便是。”
“不會有那么一天的,本殿就不送了門在那兒?!?
尉瑾說著,隨手一指,而他所指的地方正是皇子府偏門。
偏門是用于奴仆和畜生進出的。
遲遠回眸,意味不明的看了尉瑾一眼:“你會來找我的,一定?!?
說罷,他身形一閃,如來時那般離開了皇子府。
待他一走,尉瑾臉上的笑容瞬間便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種不耐煩:“真是讓人頭疼,又浪費了一壺好茶,和管事,以后待客就不要給他們喝這么貴的茶葉了,知道么?”
和管事連忙點頭:“是,殿下,后宅的夫人們一早便等著您呢,您要去看看她們么?”
“呵,那些女人哪有太子府的野花香?走,隨本殿去太子府!”
和管事愣了一下,卻見尉遲已經起身了,他便連忙上前攔道,神色驚駭道:“使不得!使不得!殿下,若讓貴妃娘娘知道您去了太子府,恐怕咱們暗中埋在封都的那些棋子,全都要被王貴妃鏟除了啊!”
“而且,奴才瞧著方才那人分明是個武學高手,您若同意讓他幫忙,對您而言只有好處沒有壞處,您為何要如此數落他,與他關系鬧僵呢?”
此話一出,尉瑾停了下來,不知何時,他臉上什么表情都沒有了,只雙手負于身后,目光平靜的凝視著和管事:“老和,你是不是以為,你是先皇后留給我的人,我便不敢對你動手?”
和管事渾身一顫,腦海中浮現出了尉瑾兇殘的模樣。
頓時,他匆匆讓開,跪在一旁,以頭磕地:“奴才不敢!是奴才逾越了,還請殿下恕罪!”
可那道讓人如芒在背的目光仍舊凝視著他,片刻后,那目光才散去了殺意。
一時間,和管事差點都忍不住想癱倒在地。
只見尉瑾緩緩從他身上移開目光,轉身背對著他,居高臨下的睨了他一眼:“本殿從小到大一個人活到現在,從未依靠任何人,過去如此,往后亦如此,王貴妃、尉遲,這些人我一個都不會放過,這是本殿最后一次饒恕你,下次再犯,形同此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