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實在忍不住了,前所未見的在靳言堂面前爆了粗口。
果不其然,待他話音一落,靳言堂整個人也愣住了,有些驚訝的看著他。
陳玉松臉色微紅,抿了抿唇,松開了靳言堂衣領,心里卻已股跳如雷。
過了一會兒,靳言堂才回過神來,從陳玉松身上收回目光,微微笑了笑:“不去。”
他雖笑著,卻讓人感覺不到笑意,只給人一種麻木的感覺,倒不如不笑。
似乎沒有料到靳言堂拒絕的這么干凈利落,陳玉松愣了一下,就在這個檔口,靳言堂已經重新躺回床上,整個背對著他,一手枕著腦袋,一手隨意的放在腹部休息起來。
多說無益,陳玉松不禁看向地上的銀質酒壺,眼里閃過一抹猶豫之色。
片刻后,他眼神閃爍了一下,對靳言堂道:“既然如此,那臣便先告退了。”
說著,他悄悄往門邊退去,并趁機把酒壺撿了起來,緊握在手里。
“砰!”
不知道是靳言堂對陳玉松沒有防備,還是陳玉松行動的太快,總之,陳玉松撿起酒壺朝床邊沖過去,一酒壺砸在靳言堂后腦勺上,靳言堂便渾身顫了一下,接著便暈了過去。
見狀,陳玉松不禁松開酒壺,無奈的看著床上的靳言堂:“陛下,對不起了,先委屈你一下吧。”
說罷,他上前,有些費力的把靳言堂從床上搬了起來……
不多時,一輛馬車從宮里駛出,朝著善堂的方向駛去。
此時,善堂。
陳玉松剛走不久,靳啟嵐便發(fā)現周圍沒了他的身影,頓時,他一向鎮(zhèn)定淡漠的臉上出現了些許驚慌之色。
畢竟,他只是個五歲的孩子,見過的事情或許要比一般人豐富很多,但到底沒有親身經歷過,當熟悉的人從自己身邊突然消失后,他會害怕,那也是正常的。
老李和婉琴在廚房做了飯端出來,孩子們一窩蜂的全圍了上去,只有靳啟嵐顯得有些格格不入,站在門口,緊緊地看著他和陳玉松來時的方向。
甚至,靳啟嵐心里已經做好了準備,若是陳玉松不來找自己,那他便順著原路返回,只是路上,自己一個孩子行走,也許會出什么意外。
“小嵐,你想什么呢?”
突然,瘦猴兒似的大壯從后面拍了拍靳啟嵐的肩頭,猝不及防的把靳啟嵐給嚇了一跳。
靳啟嵐倉促咳嗽兩聲,回頭鎮(zhèn)定的看著他:“你找我有什么事嗎?”
他跟大壯也算合得來,大壯隨意給他取了個昵稱,他也沒有露出嫌棄之意。
“我瞧你一個人孤零零的站在這兒,怪可憐的,跟我去吃飯吧,像那些把你拋棄的大人,你就不應該再等他們。”
大壯一副司空見慣的語氣對靳啟嵐說著,顯然認為靳啟嵐是被拋棄的孩子了。
聞言,本就有些驚慌的靳言堂,心里更是不由自主的忐忑起來,他不禁皺了皺眉,顯得更加沉默了。
靳啟嵐可是大周朝的太子,既然遇到了,便不得不對他多加關注,因此,婉琴一直注意著這邊的動靜。
待聽了大壯的話后,她心里忍不住有些好笑,便走過來彎下腰,對靳啟嵐恭敬的道:“小公子,待會兒若是那位大人還未回來,便讓奴婢送您回去吧。”
雖然在外面不方便稱呼靳啟嵐為太子,但她還是用了雅稱。
聞言,靳啟嵐眼神暗了暗,垂眸低聲道:“左相不會拋下我的,父皇也不會不管我的。”
他說這話時一點底氣都沒有,仿佛是自己給自己催眠一樣。
見狀,大壯不禁搖了搖頭,正要再勸,卻聽一陣車轱轆的聲音由遠及近。
緊接著,之前那青衣男子便去而復返,還扶著一個身穿黑袍睡衣的男人過來。
只不過那男人似乎暈過去了,但即便